施婉琬地看着褚玉瑭，：“阿褚，许多的事，我们都懂得理，却未必总能如人愿。你想想，连普通的征收地块，仁寿坊的街坊又是如何无力反抗的？即便想告御状，也要能找到门。”

    褚玉瑭愕然的表刺痛了施婉琬的心。曾经，她也是与褚玉瑭相同的表。所以她跑到书房，主动替那几名女向父亲请命。她渴求为丞相的父亲，为民伸冤。

    “那然后呢？”褚玉瑭听完施婉琬的回忆，大约猜了结局。却是不肯轻易放弃，仍要试着追问。

    施婉琬背过，偷偷抹去角的泪，耸了耸肩膀。

    “可是后来，等爹带着准予重审的文书找到那几人家的时候，才发现，有一已经举家搬离京城了，去了哪里无人知晓，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施婉琬说到一半，又转回，看着褚玉瑭。

    “另外两，一全家烧炭自尽。另一因为女儿受不了闲言闲语，投井了。”

    褚玉瑭的泪再也止不住，在她从前的认知里，遇上旱涝，佃们欠收饿肚，算是最大的灾难了。没想到，京城里，竟还有这样的惨剧。

    “即便如此，还是没能治得了康友之？他还是安然无恙地他的康家少爷？”褚玉瑭结结，颤抖着声音，不敢相信这就是所谓现实。

    施婉琬的神更加的无力与落寞，她沉默了许久，再次开。

    “因为康家给了活着的人，一千两。尔后，又送了一万两，买通各级官员，爹即便想要主审此事，也是阻挠重重。而太殿，正因为监国不利一事被齐王参了一本，无法支持爹。”

    褚玉瑭涩然地想，这便是官官相护的丑陋吗？所以爹才会一再调，决不能与官员走得太近，尤其是褚家商号得越大，就越要保持与官场的距离。

    而那该死的贺明宣，竟为了一己私，拿着褚家商号筹码，用来结康家这样卑劣之。若是真让他勾搭成功了，不用多久，褚家商号就会被彻底毁了。

    抹了一把泪和鼻涕，褚玉瑭决定振作起神。既然康友之重伤，那么贺明宣暂时也无法和康家开展合作了。可是她不能光拖着，如何让褚家商号的那些事们看清楚贺明宣的真面目才是关键。

    “婉琬，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们一起努力，让这样的恶人不再作恶多端，残害无辜。”褚玉瑭的手轻轻落在施婉琬的手背上，半蹲在施婉琬的面前，定真诚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