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互相依偎。

    如今，她们都大成人, 却不再可能成为最亲近的人。

    “玉瑭？”柳瑜安整理了绪，了一气，才正式跨了前厅。

    褚玉瑭听到这一声呼唤, 连忙将手中的茶盏放。

    跪了一宿佛堂的褚玉瑭，膝盖已经失去了灵活。动作幅度稍微大些，都扯着疼。但是她还是第一时间就向严氏请求亲自去柳家将婚约一事说清楚。严氏原本也只打算罚褚玉瑭一两日, 毕竟现在她的份已经是相府姑爷了, 那相府千金和相府大少爷可都还在院里住着。

    当家主母惩罚不听话的儿, 旁人自然不会多言。但是若是罚过了, 妻的，大舅的不可能坐视不理。而且柳家那边，也确实瞒不住多久了，与其等着对方怒气冲冲地寻上门, 倒不如让褚玉瑭主动前去。至少在态度上还能有个诚恳的前提。

    不过严氏也觉得奇怪，这事，褚玉瑭向来是要躲在她后的。就算是一定要她去面对，也肯定会扯着自己给她准备一大堆的理由。怎么今日反而是亟不可待地要前去，莫不是那施婉琬给她的主意？

    严氏昨日将压抑了这么久的担忧和恼怒一脑宣来，力度大些，也就不经意地波及到了施婉琬上。好在施婉琬的格沉稳敛，脾气似乎也不像一般官家大小那番不可一世。严氏回房之后冷静想了想，倒觉得这个施婉琬不太好相。

    虽然在佛堂里，施婉琬对褚玉瑭的关切之，严氏尽数看在里。但是施婉琬对待旁人却是一能少言则不语的态度，除了她的两名贴丫鬟，还有她的大哥，施婉琬几乎很少与其他人有所。昨日严氏特地借着责罚褚玉瑭来试探施婉琬的反应，但收获甚微。

    今日褚玉瑭去柳家之前，又特地调，施婉琬患有怪疾，经常无故时间沉睡。所以如果施婉琬没有主动走房门，谁都不可以贸然打扰。不然到时候丞相怪罪来，谁都承担不起。严氏虽然是第一次当婆婆，但是丞相家是不能过分得罪的，她也是清楚的。往后，只要褚玉瑭不在家，恐怕她也不会主动去招惹这位弱的相府千金，免得惹了一，河里也洗不清。

    柳瑜安看到褚玉瑭匆忙放茶盏的动作，还有她嘴角沾着的痕，呆了片刻，复又轻笑。

    施施然走了去，立在褚玉瑭前，柳瑜安像往常一样，柔柔说：“听说你来了，我还有些不敢相信呢。病了这么久，我一直没能去照顾你，如今看来，你气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