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柳员外最后的那番话，看似是说给褚玉瑭听的，实际那神里着的刀，径直落在了贺明宣的上。柳员外一直对贺明宣擅自单方面减少对茶园和酒肆的采购

    柳员外听褚玉瑭这么一说，倒是有些相信。毕竟若是褚家商号愿意恢复之前的采购量，那么就可以将柳家茶园从破产的危机中拯救来。他之前恼怒褚玉瑭悔婚之事，一方面是因为面上过不去，另一方面就是担心失去褚家商号这个庞大又有实力的商业伙伴。

    “玉瑭贤侄，你有这番契约神甚是难得。虽然你接褚家商号不久，但是你的所作所为，要远比一些掌权已久的人来得实诚。你要记得，诚实守信，才是经商的本，也才是一个生意人能越走越远的基。”柳员外说完，瞟了一距离他们最近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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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员外僵冷酷的脸有一丝动，却并没有被打动。他将信将疑地看了褚玉瑭一, 这才算是两人正面接后的第一次正式打量。柳员外这时才发觉，昔日在他印象里的，瘦弱白净，显得不堪一击，弱不经风的褚玉瑭似乎有些变了。虽然那张脸依然还是跟从前一样的白，那个板也没有变得魁梧，但褚玉瑭的神却变了。前的这个人不再战战兢兢地躲避着自己的目光，不再本能地瑟缩往边人的后躲，反倒是一派坦然地回应着自己不算友善的话。

    “柳家茶园的确是收获了一个丰收年。不过这也要有褚家商号的充分合作才能发挥最大价值。既然褚老板有意，那么不妨约定个时间，我们再好好商谈一事宜。只不过，恐怕事实并非如褚老板刚才所言。”柳员外思忖了片刻，终于缓和了脸。

    施婉琬面不改地陪着褚玉瑭一同站着，甚至没有在柳员外来势汹汹的气场中有一丝的摇晃。虽然她从一开始就担心褚玉瑭招架不住柳员外的声讨，但是到了现在她已经放了一半的心。因为褚玉瑭看似弱的回击已经堵死了柳员外继续发难的路，若是柳员外不领，那么不仅会彻底摧毁柳家茶园的一线生机，也会让自己成为今夜的丑角。

家茶园的采购呢, 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遇到柳伯伯，那就更好了！”褚玉瑭见柳员外并没有着急否定她的话，便趁打铁地一步延续着这个话题。

    “柳伯伯，现在我已经是商号的负责人了，我说的话就是商号的正式决定。若是柳伯伯还是对褚家商号的合作诚意有所迟疑，那请过几日到商号里与我签订新的合约。”

    其中，贺明宣就首当其冲站在前面。原本在另一站着的他，突然看到人群都在往这边靠拢，以为发生了什么状况，等到走近才发现原来是柳员外跟褚玉瑭冤家路窄，而周围聚满了看好戏的人。他静观其变，等着局面快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前手阻止，怎料褚玉瑭却乎意料地化解了柳员外的杀气，并且现在两人看上去还相谈甚？

    褚玉瑭猜他是在忌惮贺明宣之前的行为。她正好发愁没有合适的理由挫一挫贺明宣的锐气。现在柳员外的突然现，倒是给了她这样的机会。褚玉瑭灵光一现，心里偷笑。

    柳员外在心底细细琢磨着褚玉瑭的变化，使场面一度陷沉默。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而众人看到褚玉瑭和柳员外都不声，柳员外则一脸狐疑地观察着，褚玉瑭满脸镇定地站在原地，无声地迎接着四面八方而来的目光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