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有时候丹尼也会跟着笑。但医生的可怕之在于他不止是笑，他还会实践。

    医生看到母猫手术服，就要给丹尼一；看到都喜钻箱，就钻车库找来一个大纸箱放在沙发边；看到给金梳理发的视频，当天换药时就拿着刷凑过来要动手尝试；看到猫薄荷，就拿笔记本开始写写画画，怕是等开就要去买，还要丹尼吃。丹尼都不敢想象如果医生看到绝育会怎样。

    相数日，丹尼也稍微明白了一。医生不是个坏人，只是脑有问题而已。服务业就是仰人鼻息，更别提丹尼这一行质特殊，遇到变态的几率比普通人得多。相比前任主顾，医生已经算是难得的温和又贴的好人了。然而之前被伤抛尸的经历让丹尼明白凡事都要好最坏的打算。相安无事当然很好，但倘使哪天，医生真的心血来决定给丹尼绝育，以丹尼现在的境，几乎注定了无法反抗。

    要在那之前摆脱困境。

    丹尼趁着医生专心晨练的时候，独自钻书房，了一个决定。

    久世左手正拳直，结束了今日的拳击沙袋锻炼。他了一把脸上的汗，环顾四周，没有看到猫的踪影。

    “又上哪里去了？”久世心。

    他没有养过猫，对这动的印象停留在镇上的肩而过。它们有时候聚集起来奔跑追逐，有时候各自为政躺在家门草坪上晒太。一只猫无忧无虑，一群猫悠然自得，只有在像久世这样的人类现时，它们会冒那看异类的、居临的神，仿佛久世只是一只无意义的蛆虫。

    这只猫比久世以往印象里的猫更通人，虽然一开始又顽固又多疑，奋力抵抗的样贞烈得好像久世要杀它一样。但自从那次雪地事故以来，猫明显开始信任久世了，也不再对久世的接近反应过度。每天早晨见到久世时喵喵叫着的样，甚至还称得上几分可。

    有那么几次，久世特意落座在猫旁边。边有个温的、活着的源，这觉的确跟电毯不太一样。久世可以抚摸猫的背脊，偶尔也动手挠一挠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