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边听边边。积雪的屋很难行走，一不注意便会离开排槽的范围踩雪里。丹尼冻得一激灵，问：“有雪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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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会儿不是追究伸缩梯五金件有效期的时候。丹尼低看看三十英尺之外的地面，再看看面前一个手臂还打着夹板的半残疾人，和自己这个一个腹伤没有痊愈发力困难的伤员，半晌，木然问：“我们……还能去吗？”

    为了减少积雪，屋设计成了角度陡峭的斜坡，也了防加固，冬季不必上屋铲雪。发电缆只安装在两面屋檐附近，为的是防止雪倒结冰。

    医生已经来到了丹尼边，他们同样呆滞着看着这一幕。

    医生笑起来：“那倒是不用。”

    “——可能是安全锁松脱了。”医生艰难地解释。

    山区冬季，天黑得极早。四刚过，天已经暗得像是夜了。从前院到公路有一列路灯，了光设计，在太落山的一刻依次地亮起。那温柔的光线在夜里指一条通向天国的路。

    只听哐当一声响，梯整个向后翻了过去，在没过膝盖的雪地上陷的纹路。

    检查完正面屋檐，医生向着屋脊走去，要查看背面的况。丹尼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他毕竟不习惯这积雪的斜坡，走得跌跌撞撞。再加上天渐暗，丹尼一时没有注意，竟一脚踩。他惊呼一声，赶伏/稳住了姿势。

    医生已经被他的声音惊动了，正大步星地朝他走来。丹尼大声：“我没事——”话音未落，先看见医生的形晃了晃。他同样踩蹋了一脚积雪。医生很快重新站稳，没有失去平衡，整块积雪却沿着屋去，极为不巧地撞上了伸缩梯的端。

奇怪玩。他更不理解了。

    “这幢房最初是山上雪场建起来的度假屋。后来雪场没开起来，就低价售了。爷爷买这幢房后，了很多改建。供供电和排系统都是他自己架设的。”医生沿着屋边缘的排槽行走，边说边上了电工手，“供主要是靠燃油气，另外车库也有备用的室加。发电机在那里，柴油。供是从这边的井。排在那边。”

    午饭后，仅剩的检查项目是屋的发电缆。医生搬来一把老旧的伸缩梯，回望向丹尼：“屋坡度很大，还有积雪。你——”

    丹尼顺着医生的指好奇地打量着。医生用的词有些难，他大概只听懂了一半，但他明白医生说的是这幢房就像医生本人一样，离群索居、自给自足。丹尼听说过，哪怕是最发达的国家也有20%的家在用地化粪池而不是工厂排，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实例——什么都看不来，丹尼想，或许雪化后能看不一样吧。

    “冬前——就是我捡到你的前一天，我检查过一次。但这里的冬天太多雪，以防万一，只要天晴，我还是会多检查几次。”医生解释。

    医生之前踩塌了一积雪，丹尼此刻就坐在那本的屋上。他们受困屋才不到半个

    抢在他说完之前，丹尼已经钻上了梯。医生认为他腹有伤爬不上屋？他还忧心医生断了一只手呢。他灵活地攀上梯端，沿着屋檐坐到梯旁边，晃着脚，低对医生笑。医生怔了怔，也笑了，跟着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