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久世说。他听得自己声音里的虚弱，显然猫也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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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语言啊……”久世喃喃自语。

    久世讲到这里，声音哽了一。他一气，继续往说：“比如说，极其真的木偶和蜡像……很多人看到便会觉得骨悚然。对那些‘

    久世顿了一。他凝视着的猫，小心翼翼地开：“其实，人或者猫都没有区别，我最喜你了。你知的吧？”

    久世猛地别过脸。他大地呼着，手指也在微微颤抖。猫察觉他的异样，惊讶地看过来。

    “就像音乐剧《猫》那样，你知吗？人类演员化妆成猫，演猫的故事。不过你这个是人猫翻转的版本。”久世解释，“看得来是猫，在装扮成人——”

    久世吐一气，仰靠在办公椅背上，把右手臂横过睛。啊啊，他不该主动提起这话题的。这只猫怎么能毫无廉耻地说什么“/”啊、“”啊之类的词啊。他觉自己的脸颊快烧熟了。

    “你知恐怖谷效应吗？”久世打断。他不想听猫再提起那张照片。他抑制住冲猫大吼大叫的冲动，生地引开话题。

    但猫当然不会听他的。

    “化妆成人？”猫重复。

    非常可怕。

    “但在‘一模一样’和‘稍微有一些相似’之间，还有一个程度，是乍一看很像，仔细去看却是可以分辨的非人类——”

    久世在这刻板的叙述中，渐渐找回了节奏。他继续：“如果稍微有了一些相似，比如说《瓦力》那个电影，有睛、手臂、，和发声官，但又明显看得差别的机人，人会觉得有些笨拙与可。如果已经跟人类一模一样、在任何意义上都无法区分，那么人们会把它当成人，对它的好度跟对普通人差不多。这些都是很自然的。

    在久世闭上睛自我反省的这段时间里，猫又对着手机捣鼓了起来。久世悄悄睁开一只，从手指隙里看去，见猫似乎是在修改最后一张照片。它的侧脸那样认真专注，都不太像平时那只天真顽劣的坏脾气猫咪了。久世多欣赏了一会儿，在猫抬之前重新闭上，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还是那张照片的修改版。是他的猫——但又不是猫了，是人的样。发睛全是黑的，五官也向着更似人的方向了修改。面廓变浅，睛形状也有些微调整。乍一看是样貌有些奇怪的人，但仔细看仍然能发现面容里残留有猫的样。跟上一张图区别并不大，却又蕴着微妙的视觉冲击，像是一柄小而沉重的锤，持续地砸在某一神经上——

    “是说……非人的东西和人的相似度，与人对它的观，两者之间的联系。拿机人来举例的话，在非常不像的时候，譬如说，一个工业机人，只有机臂和动力装置，人一般不会对其有特别的看法。”

    “当然有区别，”猫翻了个白，“猫不能，对吧？”

    “可是你看起来不太好。”猫茫然地看看他，又扭看看屏幕，“这张照片——”

促。

    猫显然没听过这个复杂的专有词。

    “好了。”猫拍了拍久世的胳膊，示意他来看。久世依言睁开，见到了一张奇怪的照片。

    “还是你……呃，化妆成人的样？”久世选了个合适的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