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丹尼，“喂，旭川医科虽然不是什么一好学校，但也不可能不教英语的喔。因为爷爷在这里，我的英语可是认真学习过的，哪怕有音，也不至于差到‘不会讲’吧。”

    丹尼这愣住了。医生的回答与丹尼的预期截然不同。医生会讲英语？那在丹尼学日语之前，他们为什么无法沟通？哪怕存在音差异，也不应该完全不能互相理解。

    “你确定吗？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丹尼用英语说。他盯着医生，试图看透他的心理活动，但医生只是轻松地笑了起来，说：“你别‘喵’啊。虽然猫语和英语对我来说都是外语，但我听不懂‘喵喵喵’的。”

    什么意思……丹尼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医生的逻辑非常合理。医生的爷爷是国人，医生自己也受过等教育。他怎么可能不会讲英语？哪怕讲不好，至少能听懂几个单词。但事实是医生本听不懂英语。丹尼只要开讲英语，在医生耳朵里就是喵喵声。

    丹尼陷了矛盾中，而医生显然在丹尼说“你不会英语”这句话时便不把丹尼的见解当真了。见丹尼陷沉思，他玩笑式的握住丹尼的肩膀摇了摇，促：“醒醒，苹果派？”

    ……好复杂。丹尼地叹一气。医生说得对，还是先苹果派吧。

    医生也有圣诞节的概念，晚餐准备得格外丰富。

    丹尼了一午时间，一边上网查一边对照记忆里的菜谱，了一生心血凝就的苹果派。堕落为网瘾少年后，他找到了好多像这样网络菜谱。丹尼将它们统统打印来，在案台前放成一叠。他正准备再挑一张接着锻炼厨艺的时候，那叠菜谱却被医生端了起来。丹尼伸手去抢，医生仗着，好整以暇地将整叠菜谱举到了他够不着的位置：“够了够了，再我们要吃微波炉餐吃到新年了。”

    那为什么不是医生把他的菜取消？丹尼愤愤不平地想。他像童话故事里那个够不着枝苹果的狐狸似的脚，又介于白天的事故自知理亏不敢直接反驳医生，只好用英语大声咒骂起来。他自己觉得声音里的愤慨很明显了，但医生竟然没心没肺地在一旁笑。

    “你笑什么？说不定我在骂你呢？”丹尼没好气问。

    医生又笑了：“就算那样也没关系，我听不来啊。只觉得你喵喵叫的时候很可。”

    丹尼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