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

    猫走在前面，久世跟在后。他望着猫的背影，说：“从那天地室开始，你就好像有话要说。”

    “你看来了啊……”猫侧过，望了久世一，“我的确想说什么，但又觉得不是好时机。”

    “嗯？”

    “圣诞，新年，都不是好时机。”猫老成地叹了气，停顿片刻，续，“但什么时候才是呢？我觉我只是在拖延。这不是我的格。”

    “你的格是什么样的？”久世问。

    “你说呢？”猫反问。

    猫的格是什么样的？久世吃不准。

    猫很警惕，不容易信任他人，一旦信任起来就会变得很甜。猫有许多奇思妙想，天真又恣肆，任抱怨的时候完全不讲理，却也有着不讲理的可。猫喜接，喜甜得发苦的调味，对肤和貌非常在意……像这样的话，久世可以讲上三天三夜。这就是猫的格吗？似乎还不止如此。

    久世没办法形容。猫是许多记忆许多事件许多与温度的叠加。他想，如果他是学文学的，或许能更好地概括猫。可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无业游医，他想不足够炼的语句。他能够在心里画猫的骨骼肌脏分解图。但那并不足以形容猫。就好像“左右”的定义，只有特定境、在这颗星球这个时间，它才是有效的。

    久世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

    “哦……我也不太知。大概就是直来直往，比较简单的格吧。”猫停脚步，转了个面朝久世，“据说这行里这格还蛮受迎的，因为不记仇。但我其实也不是不记仇……单纯是不喜拖沓，想快些把每件事都了结而已。只有你，只是因为你……”

    猫沉默来。久世有些想知它到底想跟自己说什么。他了手里的猫爪。

    它抬看向久世，说：“你改变了我。你真讨厌。”

    久世却不觉得这只猫讨厌自己。他觉得它说这句话的吻，好像它死他了。

    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