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到佛州，就在飞机上，他会因为思念与后悔痛哭涕。

    但那是之后的事了。

    丹尼将那些疑虑暂时抛诸脑后，决定只前。总之先走再说。面对久世，丹尼本没有判断能力。他甚至有时愿自己也疯起来。但两个疯并不能解决任何事。如果久世不乐意去想，那丹尼就得去想双份的。他得想清楚他到底该怎么办。

    他低轻轻啜饮一麦片。味觉被绪侵占，在那浑浊的里，丹尼尝到重的苦涩。

    第26章

    启程那一天，白天的最气温已经到了华氏四十度左右。丹尼清早推门而，见到雪地上有一组小小的脚印，从林中来，又到林中去，只在发电缆边徘徊了一圈。

    “是松鼠。”久世说。

    丹尼，踩雪地里。松鼠脚印立即被靴印取代了。他穿的仍然是久世的旧衣，靴大了太多码，只能用鞋带尽量绑。丹尼跋涉在雪中，久世跟在他后。车祸地离此地不到10英里。平均脚程计算，3小时后，他们将迎来离别。

    他们沿着公路盘桓于群山，医生叮嘱丹尼离山远一，怕遇上小型雪崩。他于是依言靠到公路外侧。路维护还没有正式开始，雪上除了两车辙，只有雪剂的痕迹。护栏外的斜坡上生着许多被积雪压弯的树木。丹尼边走边顾盼着。

    “你知，迈阿密不雪。”丹尼说。

    医生在他背后“嗯”了一声。

    “城呢？”丹尼问，“城雪吗？”

    “雪的。”医生说，“没有这里这么夸张，但每年冬天也都会雪。”

    他们沉默了一小会儿。丹尼在想要不要再起个话题，但他现在不怎么兴，不想讲话。他盯着前方拐弯的雪坡，那里躺着一只冻死的臭鼬。他后，医生清了清嗓。

    “你记得日本的311大地震吗？”医生说，“那年是我参加中心考的年份。一月的雪得特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