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环抱他的动作没有改变。久世的手掌沿着他的背脊一轻轻抚摸。四野无人，只有无垠的土黄原野。风中捎来泥土与的气息。丹尼的噎声逐渐停来，他靠在久世的怀里，到久违的安全。

    他们保持这个姿势足够久，直到丹尼终于重新夺回了泪的控制权。他指使久世背过去，自己对着后视镜仔细地净泪痕，换回平时的表。丹尼的睛还有儿，但技术可以弥补生理缺陷。他把车窗摇到最低，让风开那徘徊不去惹人泪的煽氛围。等到离他而去快一周的任、机灵与幽默终于安心重新充盈在里，丹尼才允许久世转过来。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久世明显还对丹尼的绪有些担心，丹尼不喜被这样看着，他微恼：“看什么？”

    久世说：“看你——好像有一周没有这样好好看你了。”

    “怪谁！”丹尼叫了起来。

    “怪我。”久世说，然后他迟疑地补充，“可能……丹尼，我是说，可能，以后还会有怪我的地方。”

    丹尼知他指的是什么。他才不在乎。

    “那就继续怪你。”丹尼说，“全都怪你，甚至怪你卧室墙上的钉留的。”

    久世没听明白，于是丹尼解释给他听。随着丹尼的讲述，久世脸上浮现一夹杂着惊喜与胆怯的奇妙神，就像他能从丹尼对这儿细枝末节的在意里看丹尼的，就像他没想到即使在那时候丹尼也如此迷恋他。丹尼看着久世的笑容又懊恼起来。这个人对的投未免过，丹尼还没想这么早揭自己的神魂颠倒。不行，他得拿回主动权。

    丹尼清了清嗓，拿了他的猫咪声线：“你说你想试一试。”

    久世了。

    “那你得来儿甜言语。”丹尼说，他傲地扬起，“说我，我就帮心肝宝贝儿买机票。”

    久世脸红了。他显然不太适应这突如其来的调侃，又或者是脆不适应“心肝宝贝儿”这个称呼。丹尼嗤笑起来。他用指和拇指夹住久世的手机晃着，屏幕上是打开的航司页面。那意思很明显：不说就没有机票。久世犹豫片刻，嗫嚅了句什么，丹尼大声嚷：“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久世一气，转搂住了丹尼的后脑，在他嘴上用力地亲了一——说实话，那动静一儿也不浪漫，甚至有儿稽，但丹尼能够包容这个。男医生笨拙一些有什么问题？只要他擅就好。就像他说的，只要久世向他一，丹尼就会着独木舟吭哧吭哧划过他们之间的太平洋。丹尼愿。更重要的是，他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