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的。

    虽然林景总是定时就喊清洁工来打扫，理论上来说没有现老鼠的条件，然而面包上的咬痕还是不可避免地唤起了我心的冲动。

    这几天积攒的坏绪都落到这只还可怜的老鼠上，我没林景一脸的复杂，继续低搞粘鼠板。

    五分钟之后，他突然笑声，还好大声。

    “你停一停。”

    我听见他说。

    我哥声音里的笑本就没想遮掩，说真的，我觉得他就是在嘲笑我。

    “那个面包是我昨天买的时候不小心掐来的，地上的不是菠萝粒，昨天我不小心打翻了杯黄桃酸而已。”

    我沉默地听着他说完，甚至觉得自己被他耍了一回。

    林景最后言简意赅地总结：“小傻。”

    26.

    我也不知我是怎么了，只知他那三个字不亚于一切关于他的噩耗，我整个人把他扑沙发里，用手掐着他的让他闭嘴。

    我的声音大概很凶，林景突然就沉默了，半笑意也不留。

    我在他心里大概永远只是一个脑有傻的弟弟，毫无其他选择。

    他的手突然拍着我的肩膀，像小时候哄我睡觉那样，声音很轻——我从小就觉得，我哥是比星月还温柔的人。

    我还把这句话写了作文里，成了那篇作文里为数不多地被老师划上波浪线的句。

    林景现在又用一样的声音对我说：“小晏，你别哭。”

    他一说我才往脸上抹，答答的，光明正大地嘲笑着我的懦弱，我的矫。

    我怎么又泪了。

    对啊，我哭什么啊。

    第六章

    27.

    我赖在林景的怀里哭了五分钟，也不能算是哭，只是沉默地闻着他上洗衣的味。

    盯着后面墙上的钟，我掐着从我哥上爬起来。

    其实我真没有多难过，我就是看不得我哥一副蠢样，非要我把一颗鲜血淋漓的真心剖来摆在他面前才能发觉我这么多年对他的那些歪念。

    只是我还没爬起来，就被林景重新回怀里，就像真的在哄小时候不兴睡觉一定要和他聊天看星星的我。

    他着我的肩膀，声音放得很低，又让我想起晚上那个很近的呼——让我不自禁，也因为，但凡有胆伸手摸便必定要灼伤自己，连带着最后一丝妄念都要被一把大火毫不留地烧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