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林舒儿的泪掉在床单上的声音，然后一直叫着“洛洛，洛洛……”，再没有别的话，一旁的祖家明也红着圈，帮林舒儿泪。

    他发不声音，也不想有任何动作，他在计划一次的濒死幻觉。

    闭上睛继续睡觉，那里会有祖翊。迷迷糊糊中果然听见了祖翊的声音。

    “小叶……”

    如果他死不了，那就一直睡吧，祖翊会在梦里唤他、吻他。

    “小叶，小叶，可以睁开睛看看哥哥么？”

    右手凉凉的，全是，还有的，很，他缓缓睁开睛，看到了祖翊，正吻着他被泪包裹的手。

    “小叶，你，醒了……”祖翊几乎是跪在床边，声音颤抖，摸在他角的手也在颤抖，这一次终于对视上了，神也在颤抖。

    手指抚上祖翊的脸，有扎手，是真的，他收回计划，他要好好活着，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幸福的人吗——活着，边有祖翊。

    他试图开叫一声哥哥，嘴却黏得，祖翊再一次俯，重现了幻觉里的吻，怪不得吻不到，他的鼻被了面罩。

    这个面罩完全多余，在看见祖翊的那一秒就可以拿掉了，他还没好好看清祖翊的脸，就被赶来的医生围住了。医生在一堆仪那检查了一会，表示可以撤掉呼机了。

    早就说过，只要见到祖翊，他什么病都会好。

    医生最先去，然后是护士，接着林舒儿和祖家明也去了，病房只剩洛叶和祖翊。

    眨了眨睛把泪挤去，好看清面前让他思骨髓的人。

    一年多没见，祖翊居然有了白发，很大可能是想他想的。

    材好像薄了，因为他不在，都没有动力健了吧。

    靠过来的味也不好闻，淡淡的玫瑰夹杂着呛人的烟味，见不到他所以在发愁么。

    请允许他如此自恋吧。

    泪满面，嘴却笑到夸张的弧度，看起来好可怜，“哥哥，抱抱我。”

    这一次祖翊听见了，就算消瘦了些也比他大好多，此刻却像只受伤的鸟，把贴在他的膛，“宝贝，谢谢你醒了。”谢谢你醒了，让我有机会继续你，让妈妈不用活在愧疚里。

    洛叶永远不会知，祖翊的发是在他昏迷的一个月间突然变白的。祖翊也一直在健，为了再次见面时能接住随时会起来挂在他上的洛叶，只是，肌增的速度没有赶上他消瘦的速度。

    而烟是能保持清醒又最容易的解压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