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现在还记得小时候的寒暑假他有多怕呆在家里，每次母亲带自己回乡外婆家方瑜都不愿意再回去，他不止一次问母亲，为什么不能永远待在外婆家，这样就不用回去那些很难的奥赛题，也不用害怕父亲生气了。

    “那行吧，”方母略一，“生活费够吗？”

    第32章

    声声说着为了自己好，可这十七年来他有几次真正和自己贴心过？奥赛班说报就报，试卷说买就买，他本不考虑自己喜不喜学，自己累不累。

    奥赛奖状？年级第一？这些荣誉到底真的是为了自己好，还是为了满足他方程军的虚荣心？

    父亲的冷暴力已经成了他抹不掉的梦魇，直到现在，他还会时不时噩梦。

    “嗯。”方瑜呼了一，他抬手抹了把脸，“我还有很多作业要。”

    方瑜将门甩上，“嘭”地一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他顺着墙缓缓坐来，仰盯着天板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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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杰哥工作室那边刚给我发了工资。”方瑜说，他站起，

    “来吧。”方瑜从母亲手里端过碗，侧让她去。

    “国庆？”方母翻了翻日历，“呀，就是周六啊。”

    方父还在后训斥，“这些年我为了你都付了多少你看不见吗？你现在十七岁了，翅膀了，瞧不起我也不想认我这个爸爸……”

    “业绩不达标那是他自己没能力好，关我什么事，又关你什么事，难他在公司挨了骂，回来就要把气全撒在老婆孩上吗？”方瑜把碗搁在桌上低声问。

    “你爸爸他平时也没打过我，”方母叹气，“他昨天谈了个客，孩上中，想要买学区房，你爸爸为这事跑了好几天，看着单就要谈妥了，客的孩突然不乐意了，闹着不让他爸妈买。那个客对你爸爸很重要，谈成了公司就不裁掉他，谈不成他就要失业了。”

    方母走去在床上坐来，她看着儿吃饭轻声说：“你爸爸最近在公司不太顺利，经理告诉他说这个月业绩再不达标就要裁掉你爸爸，他压力很大，你回来能不和他吵架就别吵架。”

    方瑜垂在侧的手握了又放开，他抬一言不发着往自己房间走。

    作者有话要说：害，明明方父在我大纲里就只有一句话的，怎么写了这么多还没线。

    “小瑜，你多谅谅他。”方母拍了拍方瑜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天暗来，窗外的单元楼渐次亮起了光，客厅里方父的训斥声已经停了，四周陷一片死寂，门被人从外敲了敲，是母亲，“小瑜，开开门。”

    方母端着一碗红豆小米粥和一小碟土豆丝站在门，轻声说：“我熬了粥。”

    “嗯，我这周回来带些换洗衣服，明天就回学校。”方瑜了。

    “你才刚回来就走啊？”方母问。

    方瑜呼气，如果有一天，有个人能二话不说拉着自己离开，那就太好了。

    方瑜抿了抿嘴，他没说话，低吃饭，等把碗里的小米粥喝完了，他低声说：“国庆期间我们学校组织研学旅行，计划是七天都要外，所以国庆假我就不回来了，我不在家妈你保护好自己。”

    作者咬了炸说。

    方瑜动了动，他从地上站起来，拉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