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漱。

    简单冲了个澡，了发，方瑜关掉灯上床，好几个未接电话，全都是迟淮打的。

    方瑜给他回拨，手机“嘟”了一声对方就接了，电话那传来迟淮的声音，“怎么样媳妇？儿不？我摘来送给你好不好？”

    “迟淮，你丫能再二吗？”方瑜窝在被里低声笑骂，“吃药了吗你。”

    “我说真的。你喜不喜路易十四？喜的话我摘来送给你。”迟淮说。

    “……”方瑜翻了个，他盯着天板的一角，很惬意地舒展了，“，我不跟傻说话。”

    “哎，别挂别挂媳妇。”

    “还有什么事？”方瑜没挂，他问。

    “你睡了吗？”迟淮问。

    “嗯，睡了。”方瑜把被往上拉了拉，打了个哈欠，觉着有困，“有快放，有事快说。”

    “你困了？那睡吧，老公给你唱首摇篮曲儿好不好？”黑暗中电话那迟淮的声音很低沉。

    方瑜笑得眉弯弯，他把手机搁在枕边，侧躺着，轻声说：“你唱，我听着。”

    迟淮这会儿还坐在写字桌前翻资料，手机搁在一旁开着免提，当方瑜那句“你唱，我听着”传来时，他的手明显地抖了一。

    不知是不是电话声音失真的缘故，方瑜刚才那声音太了，迟淮顿时觉得有一只小猫伸着爪在挠自己的心。

    一气，抹了把脸，迟淮把手机拿到耳边，真的轻声哼唱起了摇篮曲，“一闪一闪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

    秋夜清凉，一弯弦月挂在黑绸缎一般的夜空，繁星满天，闪烁着十字微光。

    方瑜缓缓地阖上了睛，枕边是亮着的手机屏幕，耳畔是迟淮低声哼唱的曲。

    一夜无梦。

    他睡得很踏实，睁开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方瑜翻了个，耳边传来迟淮的声音，“醒了吗媳妇。”

    方瑜被这猝不及防的声音给整懵了，他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时枕边的手机，拿起来一看，天，一个晚上都没挂断。

    “……”方瑜呼了一，他坐起一边换衣服一边说：“你为什么不挂电话？”

    “媳妇没挂电话我怎么敢先挂。”手机开免提后，迟淮的声音回在清晨的宿舍。

    方瑜嘴角了，“我那是睡着了好吗？”

    “那也不能先挂电话。”迟淮说。

    方瑜叹气，他拿着手机床，一个晚上都没挂电话，他这会也懒得挂了，索把手机带边，一边洗漱一边听迟淮絮絮叨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