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得意，骄傲的神。

    谩骂，诬陷，“妹妹”三天撒，两天生病，说“”欺负她，还威胁她不许告状，否则就要打她，会像上次那样，用开泼她。

    父亲打了郁之后，“妹妹”会在父亲的杯里放盐，然后父亲以为郁不听话，报复他，接着，又是一顿更惨烈的毒打。

    “当初就不该把你生来！没用的东西！”

    父亲的嫌恶比继母的殴打更伤郁的心。

    小云躲在父亲怀里，笑容狡黠而又灿烂。

    夜人静，郁光着脚，蹲在角落。

    她脸上全是伤，上的公主裙已经破烂不堪。

    她旁放着那只金发碧的洋娃娃，她低着，发垂，一双无神的望着地板，地板上，是那张合照的碎片，她一直小心保存着，此刻，用瘦弱的指尖轻轻拨着，期望能把它一一，拼凑完整。

    她的中没有泪，嘴里哼着不知从哪儿学来的童谣，声音喑哑，充满哀伤。

    “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园去看樱，娃娃哭了叫妈妈，树上的小鸟在笑哈哈，娃娃啊，娃娃为什么哭呢，是不是想起了妈妈的话……”

    顾意静静地朝郁走过去。

    他弯腰，蹲在她面前。

    薄司站在一旁，漆黑的眸看不绪。

    郁继续哼着歌，顾意看她，伸手，手掌温柔地碰着郁伤痕累累的脸颊。

    可是郁的是透明的，顾意本碰不到她，手掌直接从空气中穿了过去。

    顾意忆起了自己的过去。

    他小时候也曾这样躲在孤儿院里，渴望能够得到，哪怕一丝丝温。

    郁，也是这样的吧？

    她浑都是伤，一定痛极了。

    在那个看不到的井底，一定，很冷。

    他终于明白了，她上的伤，全的腥臭，和烈的寒气。

    她想回家，回到那个，有爸爸妈妈，温的家。

    顾意看着她，忽然，郁从他前消失了。

    顾意一愣。

    薄司把他拉了起来，眸一，说：“她来了。”

    顾意回，“郁？”

    “刚刚是她的幻境，一切都是虚无，现在来的，才是她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