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祥，说话也十分清楚：“小十八，这么晚了才回来，薄老板还在里面等你呢。”

    顾意礼貌：“婆婆，外面冷，您别在店外站着。”

    寿婆婆微笑，不多的几颗牙齿，“不冷，不冷，是小十八心冷，告诉婆婆，你刚刚去哪儿了？”

    顾意答：“和朋友在前面喝了杯茶。”

    “在哪儿？”

    顾意伸手一指：“就在咱们这条街前面。”

    寿婆婆摇摇，叹息着说：“我在这条街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有什么茶店，小十八，你别喝这里的东西，让薄老板为你担心。”

    闻听此言，顾意惊了一：“没有茶店？是不是新开的？”

    “不可能是新开的。”寿婆婆看着他，苍老的眸闪着难懂的光，“这条街都是老店，小十八，你气不太好啊，染上脏东西了，它钻了你的心底，你要格外注意啊。”

    顾意心中冰凉，仿佛一桶雪浇了来。

    他上前一步，有些急切：“婆婆看得来？我要怎么摆脱它？”

    寿婆婆笑着：“小十八不用急，这次的脏东西是你的心，后果可大可小，怎么办，你还要去问薄老板。”

    说完，寿婆婆拿着勺，转店。

    顾意不明白。

    心？

    那是什么？

    这条街没有茶店，那他和夏婉儿喝的又是什么？

    那家茶店的女主人，是人是鬼？

    顾意满疑惑，走店中。

    店里亮着灯，薄司坐在桌前，着烟等他。

    见顾意回来，薄司开：“怎么去了那么久？”

    “不算很久吧。”顾意说，“我们只是坐了会儿，喝了杯茶。”

    闻言，薄司微微眯：“你跟她去喝茶？”

    “对啊，怎么了？”

    顾意不知为何，言语仿佛不受控制，说的话每个字都尖锐无比，并不自他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