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不懂戏曲，只听得那声音咿咿呀呀的，既动人，又悲伤。

    没等薄司回答，卿桑的眸光便沉了去：“你是说，婉儿可能会遇到危险？”

    房间外，几粒星悬在乌云重的夜空，那清冷的星光投在满是灰尘的院里，倒是给这破败的小屋添了几分诗意，井里的还没有，边缘微微地闪着光，有些寒气从井底升腾而起，像是一团缥缈的雾，悠然神秘，整个小屋都是凉凉的，凉凉的井，凉凉的星光。

    夏婉儿抱着抓狂：“我怎么可能跟你说这些！那一定不是我！不可能是我！”

    他又看到她了，可是，为什么？

    顾意心中好奇，一时困意也烟消云散了，他坐起来，动作很轻，怕惊醒了薄司，他踩着夜晚的地面一个人来到了院，他吃惊地发现，此时的院，除了那结满了蛛网的井，不知何时还搭上了一个小小的戏台，台没有观众，台上也只有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人，她孤孤寂寂，影成双，一发如瀑垂，风来，那瀑布便微微漾，正好遮住了女人的面容。

    夏婉儿被刚才的话吓得够呛，现在让她一个人睡，她也不敢了。

    “我说了，这里的一切都是很邪门的，连空气中的味都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她在戏台上唱戏，顾意虽听不清歌词，但大概明白，她唱的是一个凄动人的故事，她上的嫁衣，也是为了这个故事而穿的戏服，唱到动，她轻拂红袖，转那一回眸，泪落，看得顾意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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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司托腮，认真思考：“那就不是小鬼化为的夏婉儿了，这应该是真人才对啊……”

    卿桑表示这段对话他没有办法接。

    他们并没有睡在一起，卿桑和夏婉儿靠在一角，他和薄司睡在一，各自寻找着最舒适的方向和姿势，房间的窗因为年久失修而变得摇摇坠，四漏风，晃晃的，吱呀吱呀，吵得人心烦气躁。

    是的，唱戏。

    顾意记得她的大红嫁衣，红衣艳丽似血，发泼墨般动人。

    夏婉儿：“……”

    这泪和夜晚初次见她时的

    夏婉儿呆了：“什么警示？”

    是她。

    恍惚间，顾意听到房间外传来一个女人唱戏的声音。

    薄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我们都希望那不是你，如果真的是你，那顾意的所见所闻，很有可能是一次警示。”

    “好啊好啊！”

    顾意还沉浸在刚才骇人的画面里，即使了屋躺，一闭，他仿佛还能闻到空中飘来的血腥味，那么烈，刺鼻，好像能钻人的肤。

    晚上现在车窗上的女人。

    薄司低看了看手表，说：“还有几个小时才天亮，咱们休息一会儿吧，不过，不能分开睡了，为了安全，我们得一起。”

    经历了刚才的事，顾意原以为他会辗转反侧难以睡，但说来也怪，躺在薄司旁，嗅着他上淡淡的雪茄味，一会儿顾意便到一阵困意，他的又重了。

    只是那双温的角，多了一丝丝说不清不明的。

真的很喜老板，你还说，其实比起老板，你更在意的是卿先生……”

    谁这么晚了会在房间外面唱戏？这屋不是早就被遗弃了吗？

    她为什么总是找上自己，她作为鬼魂，如此留恋人间，是也有什么执念没有完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