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桑招架不住，连续后退了两步，之后，靳言一咬住丝线，他就像一发狂的野兽，嘴里着的獠牙，他咬着丝线反复拉扯，那些力在他中形成伤，可他毫不在意，就算满嘴鲜血，他也没有想过要停止。当银线断裂的瞬间，薄司见卿桑制不住他，他单手在空中画符咒，那符咒闪着和靳言上一样的红光，当符咒击中他，靳言仰发惨叫，随即，他落在地，张大嘴，濒临死亡一般地剧烈息。

    顾意扶起夏婉儿，难以相信前看到的一切。他不知靳言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从刚才的言语之中，他大概可以了解靳言心的痛苦。是那痛苦让靳言在一夜之间从一个单纯善良的小孩变成现在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的恶。老板曾经说过，世间有因才有果，鬼魂之所以允许复仇，是因为它们要在地狱中付大的代价，那么靳言的果，他又要付怎样的代价？

    这么多条人命在他上，他如何承受得起这么重的因果，他还会变成以前的那个小言吗？

    因为符咒，靳言在地上痛苦翻，此刻的他已经完全不像个人类。他肤惨白，虽然中有瞳孔浮现，但那瞳仁却是黯淡无光的。他张着嘴，两颗尖锐的利齿，他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直接吓了坐在一旁的老婆婆。这时，薄司走到他边，他低看他，沉声地：“小，你遇到了什么人，知自己已经死了吗？”

    靳言张着嘴大笑：“我死了……又怎么样，我就算地狱，也不会放过这些人，我要他们和我一块儿死，我要他们还我的命来……”

    闻言，薄司俯，他猛地掐住靳言的脖，将他像小猫似的拎了起来，无论靳言如何捶打也无动于衷，他上打量着他，终于在他苍白的脖间发现了两个小。

    瞬间，薄司全明白了。他果然没有猜错，是那个家伙对靳言了手，既然如此，她已经不在池底了，看来当时她那两个随从没有说错，她已经冲破封印，苏醒过来了。

    “你想什么？你想杀了我吗？你要杀就杀，反正，我也有那么多人陪葬，我很满足了。”

    靳言着血大笑，薄司却冷冷地看着他，：“小，我说了，别学大人虚伪的那，我不吃。你以为你求死我就会给你个痛快吗，你杀了那么多人，背了那么多孽，你这样的人，连地府都不！”

    “哈哈，那他们杀人就应该吗？因为我的睛，我和，就该死吗！？”

    靳言哑着嗓愤怒地咆哮，薄司却毫不动容，一双黑瞳始终淡淡的，他说：“世上哪有绝对的公平，在你杀害的这些人当中，也有罪不至死的，我虽然支持有仇报仇，可你对我们手，又算什么？我可不记得，卿桑有亏欠过你，即便我们走了没打招呼，那也是不想连累你们，你杀了那么多人，怨气该平了，何况，你已不是活人之躯，你应该发现了吧，你已经拥有力量了，这就是你已死的证据，你的也是冰凉的，毫无温度了。”

    “那我是什么？鬼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