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松开他的手，退到床边上，坐，他捂着，一边摇，一边叹：“你以为冥王就是无所不能的吗？我在冥界待久了，怎么受得了人间的气，为了帮你，我急匆匆从冥界赶来，已经伤了一半元气，后来又受到那书生的鬼气侵蚀，这会儿还能跟你说话你就谢天谢地吧，还敢怀疑我，哎，作为你曾经的老板，我真是伤心啊。”

    “……”某人的话听起来颇有理，顾意有些些地动摇了：“可是，你以前也在人间生活，人间的气没拿你怎么样啊。”

    薄司扶住额，：“那是历劫，肯定不同，你没发现，以前我脆弱很多吗？”

    “……真没发现。”顾意直直地盯着他，“我觉得，你现在倒是脆弱了许多。”

    “怎么，你现在有那小妖陪伴，老板怎么样都无所谓了是吗？”薄司脆倒在床上，垂，脸隐隐透着苍白：“果然，我还是早些回冥界去吧，这里已经不迎我了。”

    虽然知这可能是薄司的表演，但看他神虚弱，又想到之前那书生的森森鬼气，顾意一时有些着急，说：“真的受了伤，那要怎么治疗？”

    “屋里有药箱，你拿些药酒来，帮我。”薄司一会儿捂着，一会儿又抚着，“好疼，也好闷，那书生的鬼气果然不容小觑……”

    顾意没有耽搁，转就从房中取来了药箱，他拿一瓶药酒，坐到薄司旁，他看着他，问：“只是，就可以了吗？”

    薄司凝视他的，漆黑的瞳孔闪着邃的光，“你我气息相通，还要注你的灵力才行，久一，我会舒服很多。”

    “……好吧。”顾意低低地答应，把药酒的盖打开，倒了些在温的掌心。空中的檀香味被烈的药酒味掩盖，风仍透过窗淡淡地拂来，屋一片清。薄司看着顾意的动作，那般小心翼翼，虽然知他可能是在戏耍自己，但也不会放过他受伤万分之一的可能。从到尾，他都是这么温柔的人。

    薄司的神专注非常，忽然，他拉过他的手，说：“我疼，你靠过来些。”

    闻言，顾意迟疑了一，不过还是听他的话，把朝他那边挪了挪，薄司顺势朝他靠了过去，脑袋微微倚在了他的肩。

    顾意呼之间又充满了他的味。

    这气息，他可能一生都不会忘记。

    他的枕着他的肩，利落的短发扫过他悄悄升温的脸颊，顾意手捧药酒，不敢动，就这么任他靠着，受他上淡淡的温，和平稳均匀的呼。

    “老板，你这样，我没法给你上药。”顾意僵着，压低声音说。

    “你药就是，我不会睡着。”薄司沉来的嗓音如，顾意就算不低，也能受到怀中人那灼灼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