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篇 龙血（十七）

    “怎……怎么会这样！！”江莫离尖叫起来，她看向老人，老人全也满了鳞片。

    雪白的鳞片，就像一株株狰狞的爬山虎，依附着他们的肤还有血，顽不息地生着。

    “不……”

    姜海燕近乎痴傻，她怎么也没想到喝龙血会是这样的反应，她痛极了，而那些鳞片还在不断地生，大有将她包裹之势。她发一阵疯了似的哀嚎，伸手去扯那一片片在手上的鳞片，可那些鳞片黏着她的血，她一扯，只会把鳞片连带地扯来，红得发黑的鲜血拼命涌，姜海燕痛得受不了，只能双手抱趴在雨里痛哭。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江莫离睁睁地看着老人的脸变得通红，然后爬满鳞片，最终，老人惨叫一声，倒在了沙滩上。他痛得翻，发阵阵惊人的息。江莫离吓坏了，忙跑过去，惊叫着：“爷爷！您怎么了！爷爷！！”

    “小离……小离……”

    老人伸着满是鳞片的手臂，咙里发濒死之人才有的哀求，瞳孔苍老失焦，江莫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声声尖叫：“爷爷——！不会的，不会的，爷爷！！”

    只可惜，女孩的哭喊很快就被淹没在暴雨之中。林帆望着前这悲惨的一幕幕，低一看，那些鳞片同样也爬满了他的手臂。但是他的表不像他们那样难以接受，悲痛绝，他的底，只有一望无际的冰冷，就像这肆的雨。他忽然反应过来，是啊，他也喝了龙血，他跟他们一样，上满了龙鳞，而且，他到阵阵剧痛从心底传来，这痛能让他联想到死亡，是那么绝望，冰冷。

    他能到生命正随着那些鳞片的生而渐渐失。当他觉自己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姜海燕和江莫离都仰着，面容扭曲地哭叫起来，而江莫离的爷爷，他蜷缩在沙滩上，睁着，双手还像爪一样错位扭曲地僵着，他死不瞑目，那些鳞片，连他最后的骨血都啃了。

    林帆明白了。他脱力，倒在了沙滩上，任由雨无地拍打着他的脸。

    他放任鳞片肆意地生，连那些钻心的痛楚他也甘之如饴。他扬起嘴角，突然忍不住，大声地笑了起来。

    什么传说，什么生不老，原来只是一场笑话。龙血并不能使人生，反而会夺取那些捕猎者的命，让他们全满鳞片，承受锥心刺骨的痛，活活被折磨而死。这是给捕猎者们的惩罚，龙血，是毒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