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博轻轻嗯了一声，沉默许久，才低声：“对不起。”

    “我猜猜。”江臣收回视线，看着车龙，淡笑：“你是想说，这半年我家里了很多事，你却没能在我最难过的时候一起陪我扛着，对不对。”

    半晌后，他才淡淡：“就那样。”

    江臣眸光微闪，半垂的睫遮住了底的心疼和寒意。

里拿着医用碘酒和绷带棉签。两人随意找了个台阶坐，江臣熟练地帮他理伤，包上绷带时，低眸笑：“总觉得上一次帮你包扎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霍博淡淡：“明天就是江叔叔手术，如果看到你受伤，肯定不能安心手术。”

    “我知。”江臣早习惯他嘴，笑：“我是替我爸谢你。”

    江臣站起，转伸手，认真，“霍博，再说一遍，迎回来，我和沈旭都很想你。”

    “夸张。”霍博也抿起一笑：“半年而已。”

    那时候的他为了家里的事焦烂额，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好友的不同，后来沈旭和他提起过几次，他直接去问了霍博，得到他的“没什么”也没有多想，直到很久之后，霍博已经功成名就，他母亲那边的人找上门来，他才知霍博那半年经历了什么。

    江臣转开话题：“回趟学校吧，沈旭看见你肯定兴。”

    霍博拉住他的手站了起来，两人同时使力，膛相撞的同时，霍博低声：“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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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臣转问他：“对不起什么？”

    江臣蹙眉：“时医生，你是不是

    第一世时也是如此，霍离世一年之后，霍博被亲生母亲接走，一走就是半年，再回来后除了话更少之外看起来没有任何改变，似乎那半年过得没什么波澜。

    镜里熟悉的影走过，江臣转叫住了男人：“时医生。”

    时风钺神懒怠，被叫住也只是懒洋洋地问：“什么事？”

    而且，他绝对不会让第一世发生在霍博上的事再次发生。

    现在已经快要六月，今天气温更是达三十度，时风钺穿着一件并不算薄的黑卫衣，在来往都穿着单薄的人里有突兀。

    “没你说的那么麻。”霍博瞥他一。

    江臣的余光里，霍博拿起手边的药店塑料袋拨着，垂眸不言。

    分开后，江臣在路边拦了辆车去了燕市第二医院，走住院大厅时，他脚步一顿，在门的仪容镜前整理衣服。

    江臣之前他也知时风钺肤白，却从没有前这样烈的冲击，但更让他注意的，是时风钺几乎什么血的嘴以及他似乎比平常人更畏寒的穿着。

    只是，第一世的霍博不会说，这一世同样如此。

    江臣将用剩的碘酒绷带放在一边，手臂后撑着地面，神闲散地望着前面的路：“刚刚谢了。”

    “今天算了。”霍博看着手上的绷带，扯了嘴角：“我先去西郊看看。”

    他也无需追问，因为有些事，不论旁人说多少，不论何时说，都无法帮当事人减轻痛苦，能让伤愈合的，只有时间与他自己。

    时风钺停脚步，他一黑衣黑，乌黑的碎发压在球帽，来的脖和颚与黑的衣服形成烈的对比，白得近乎透明。

    “没什么。”

    “你呢？这半年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