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神地看着一个方向，炉上的茶煮开了，烟雾袅袅，她也没有察觉。

    贺千建眸光微闪，走到杨蕴边坐，拿茶杯倒了杯茶，放到杨蕴手边：“妈，喝茶吧。”

    杨蕴回神，看到贺千建时底划过一丝失落，她扯起嘴角笑笑：“我现在不太想喝，你自己喝吧。”

    “您是不是不开心。”贺千建自己喝了茶，语气关心：“我看到您上午回来之后，心好像就不是很好。”

    杨蕴移开视线笑了一：“妈妈没什么不开心的，倒是你，最近几天心怎么样？”

    贺千建着茶杯的手一，掩饰地低，苦笑：“我也不知，很茫然，不知自己该怎么办，我从没想过会发生这事。”

    杨蕴抿，抬手想要摸摸他的脑袋，但到半空中却不知为何停了来，她收回手：“刚知这件事难以接受很正常，过一段时间你慢慢接受了就好了。”

    “妈。”贺千建抬起：“我能不回江家吗？我本不认识江臣他爸妈，也从没见过他们，我只知你和爸爸才是我的父母，我也只想认你们，别让我去江家好不好。”

    杨蕴心脏像是被什么揪扯了一，脸上勉浮起的笑意都淡了来。

    如果贺千建一直都是这个想法，本就不想去江家，那么江臣呢？他是不是也本就不想回贺家，所以才会为江家的父母着想，才会想要推迟告知杨蕴江卓他们真相的时间，才会对江家父母和对她与贺言风截然不同。

    杨蕴怔怔神不知在想些什么，贺千建皱了眉，底浮起不耐和焦急，在杨蕴看过来之前换成了担忧，“您怎么了？在想什么？”

    “没什么。”杨蕴平视贺千建，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脸上没有了表，声音仿佛也冷淡了些：“千建，你和臣臣的份错位了十八年，这十八年我们两家都错过了很多东西，不仅仅是我想要弥补臣臣，我想等到你的亲生父母知你的份之后也会像我一样想要弥补你。我知你现在可能很难接受这个现实，但是我希望你好好想想你的亲生父母，给他们一个弥补你的机会。”

    “可是在我看来，你和我爸才是我的亲生父母。”贺千建蹲，趴在杨蕴的上，仰看她：“妈妈，我只想当你和爸爸的儿，不想当江家人的儿。”

    杨蕴垂眸，前的贺千建仿佛和江臣笑容柔地抚摸杨思肚的画面重合，她抿了，轻轻推开贺千建的手：“千建，这件事不可能改变了，你和臣臣都必须回到原来的位置，你爸爸和爷爷说得没错，你已经成年了，离开家是早晚的事，你只当是提前离开家吧。”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