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间，江臣像是回到了上一世那个护卫森严却冰冷的公寓里，那时的联早已没了国家，各国籍各肤的人类甚至其他星球其他的族魂住一起，各国的庆祝节日都过得潦草。

    “被大院里放烟的声音吵醒的。”时风钺声音里藏着笑意：“本来关了窗准备继续睡，可想到没和你说新年快乐，就又拿起了手机。”

    “我确实正准备给你发消息。”江臣听到他的声音，顿了顿，问：“你刚刚睡醒？没有守岁？”

    “新年快乐，江臣。”

    “怎么这时候醒了？”

    江臣笑了笑，随意开一个网页，看到本地社会新闻上写有人吃年夜饭中毒，一家人都了医院时，也不知为什么就拿起了手机，打开了聊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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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臣笑笑：“听到你的祝福了，你继续睡吧。”

    过年过节的时候，大分行业都可以休息，却也有许多行业无法放假，医生正是其中之一。

    聊天件刚刚页面，手机屏幕一遍，来电显示正是他想要找的人。

    江臣一顿，勾了角：“谢谢。”

    江臣失笑，没有告诉杨思他和贺言雅是完全两个不同的研究领域，八竿打不到一起更不要说互相讨论了，只是笑着上了研究所来接他的车，继续之前没说完的话：“不舒服就打我电话，我会一直开机，还有我之前告诉过您家里每

    “笑你这么快接了电话，是不是就在等着我和你说新年快乐。”他的嗓音低低沉沉，似乎又被刻意压低，笑声里多了一丝沙哑，像是全然放松之后窝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的懒怠闲散。

    过了大年初三，江臣就要回研究所上班。经过这半个月的几次相，杨思对贺千建的印象一降再降，到后来甚至到了会刻意避开与贺家人散步时间撞上的地步。可除了贺千建之外，杨思却意外地对贺言雅印象不错，还对他说：“听说千闵姑姑也是研究的，上次见她就觉到了，一看就是知识人，文静秀气话也不多，以后你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去问问千闵的姑姑啊。”

    每当新年来临时，只有江与他作伴，他习惯在新年工作，却也会在每年的这一天，对它一声新年快乐。像是例行公事，又像是一缅怀，直到今天，他才终于再次回到了可以互新年快乐互相祝福的亲人边，这一觉，果然不一样。

    时风钺声音比刚刚轻了些，少了分哑意的嗓音像是认真了些，莫名让人听几分郑重其事。

    挂断电话，不知怎么忽然觉得不工作也能睡着了，江臣也没关电脑，躺回床上，果然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

    江臣想了想，刚刚时风钺说了几次新年快乐这四个字，但是好像确实没有一次是正式对他说。

    江臣顿了顿，底忽然多了份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接通电话：“新年快乐。”

    “我还没说，你怎么就听到了？”时风钺笑问他。

    “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江臣能想象时风钺挑起眉梢的不满模样，嘴角笑意了些，不过还是：“新年快乐。”

    “没。”时风钺：“午连着两台手术，晚上才到家，陪爷爷和我大伯吃了顿饭就睡了。”

    时风钺笑了声，嗓音经过电，似乎可以牵动电话这的震动，江臣换了只手，站了起来：“笑什么？”

    “不祝我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