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欧黎这个人型闹钟，起晚了有赶，欧黎宁可不吃早餐，非要洗澡，拿着换的衣服让陈侑先走，自己钻了浴室。

    “是我不好，给您添麻烦了。”

    没等预备铃响，纷纷收拾东西走人，自动绕开门的陈老师，灰溜溜地讪笑：“不敢不敢……陈老师再见……”

    “什么？”

    听不绪，陈侑盯着他的睛，不轻不重地重复：“没有。”他一脸惋惜，故意很大声地叹气：“唉，早知你第二天会失忆，昨天就该趁机在你脸上画画了。”

    一拳打到棉上。

    公寓距离附中很近，欧黎只看脸完全看不要迟到了，脚却倒腾得像参加竞走拉松，一路沐浴在学生的目光挥手微笑。 陈侑瞥到他的动作，啧啧称奇：“呦，和小粉丝互动呢，这么喜学生？” “还好，”欧黎：“万一教到他们呢。” 陈侑笑得更开心：“那不能，那几个学生我见过，三的，没人选地理。”

    这话要是旁人听到，肯定得回呛几句，欧黎也是不计较抱着试卷的纸袋淡淡地说：“不过学生该来了，我们准备一吧。”

    欧黎见他表不太好看，不安地揣怀里的毯，了两把心虚地问：“我昨晚是不是了什么——”

    门慢慢有学生到了，书包挤挤挨挨，张营当着学生不好发作，拿起桌上的金属探测仪喝：“别吵，一个挨一个都排好队

    他来发现陈侑穿好衣服，靠在鞋柜旁边悠哉地玩手机。见他愣神没着急，大瞪小了一阵，突然说：“六分钟。”

    开学第一天月考，不仅对学生，对老师也是折磨。

    和他同教师监考的张营，是他任教的六班班主任，因为各原因特别看不上他。

    陈侑冷哼：“就该晾着，假期怼我怼的那么起劲，不都学习的吗？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没有。”

    欧黎腾手照对方肋骨怼了一拳。

    刚才开始，欧黎一直觉右脸的脸侧隐隐作痛，站镜前刮胡才搞清楚，疼是因为有块淤青，看着不大，可能昨天不小心磕哪儿了。

    他和欧黎监考的考场同楼层隔两个班，欧黎一路小跑冲到他前面，到了考场到了先跟人歉：“对不起张老师，我把卷拿过来了。”

    陈侑确认腕表的时间：“供你换衣服的时间只剩六分钟，啊，五分钟了。”

    话是这么说，开考前三分钟陈侑去考场时路过五班，走几步又退回来，几沓纸卷成卷往门边敲了敲，连嘱咐带威胁：“都带好考试用，不会的题瞎编也不能空着，但绝对不能抄，让我逮到或者哪个老师告诉我，你们就死定了。”

    欧黎冲回房间。

    “……”

    距离打铃没几分钟了，大家已经默认陈老师不回教室了，窗突然现熟悉的大脸皆是满脸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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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侑时间掐得好，晚是没晚，但要去教务取卷，时间并不宽裕，欧黎突然想起了什么：“第一次月考，你不回教室看看说两句吗？”

    平常欧黎尽职尽责，教得好学生又喜，找不到油发火，好不容易逮到事儿，张营本不他迟没迟到，迟到几分钟，先是一顿数落：“对不起有用吗，哪个监考老师不提前到，怎么就你特殊，真当自己是大明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