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再找个人过去帮你。”

    陈侑提前心疼了另一个倒霉：“知了。”

    齐老大走后陈侑一怒之把笔摔了，磕桌面骨碌碌老远，但一想到钢笔是自己买的，又灰溜溜捡回来。

    假期散漫太久，陈侑没调整好生钟，数卷和数羊质差不多，眠效果群，没两分钟便哈欠连天。

    有人敲门，门没锁，他懒得抬直接问：“哪个倒霉？”

    欧黎修的影抵在门框：“你大爷。”

    “我去，你回来了啊。”陈侑停动作，视线在欧黎上游走几遭，对方不吭声，冷淡地错开对视，心疑似不太丽。

    附中为了省电，只有补课的映池楼和堂开了总电闸，剩的要手动开灯。陈侑太懒，从综合楼大厅一路上来，只开了二楼储藏室的这一盏。

    灯都没有，自然没开风。

    对方和后整条走廊一齐陷糟糕的灰暗光线，模糊地为一，廓飘渺不清。

    一时间陈侑走神到恐怖片里图谋不轨的厉鬼——没带行李，没有舟车劳顿的痕迹，脸苍白，黑衬衫工装，搭一件极薄的刺绣短外，就算臭也单薄得过分。

    欧黎带着寒气靠近，陈侑碰碰他的手背，想问你不冷吗，张嘴却是别的：“生什么气呢？”

    于某直觉，相隔老远陈侑便察觉不对。

    “没什么，穿少了冻的。”欧黎了鼻，说着没什么，脸上确确实实是不兴的：“分我一半吧，你数这么慢还想不想班了。”

    “哦。”

    储藏室两星期没人打扫，落层积灰，欧黎抬手扇了扇浮尘，陈侑从没数的里一沓给他，明显的页数差扫去了他底浅淡的愠。

    “刚回来的？”

    “是啊，十半的飞机，看你不在公寓，肯定被当民工抓来活了。”

    被迫充军的副作用是消极怠工，陈侑半天只数完两个班。

    “那你回家放行李箱就来学校找我了？”陈侑拭去角不存在的泪：“新一年的动中国啊老欧，同吃苦共患难。”

    欧黎嫌恶的表一半，及时收住了：“天地良心，这不是我的本意。”

    一步错步步错，无不在的教导主任此刻看到他比看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