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微微一愣，那张鼻青脸的脸上愣是显了几分自信来:“难不是？”

    叶夜拿手机开前置摄像，直接让他自己看。

    陈鹤了大半的睛往屏幕一瞟，然后迅速撇开，用后脑勺对着叶夜，另一只还能动的手费劲地捂着脸嚷嚷:“现在不算！”

    叶夜大笑起来，笑得陈鹤从脖红到耳朵尖。

    陈鹤持不把转回去，男孩面对心上人的自尊心让他决定用后脑勺完成对话:“我过几天就会恢复的！”

    叶夜拿着手机看了时间，装作仍然不解陈鹤话中意思的问:“你在这和我调什么，我喜谁和你又没什么关系——”他看着陈鹤后脑勺上还挂着血痂的短发，漫不经心地揭开了那块遮羞布，“——怎么，你喜我呀？”

    病房里的气氛登时一僵。

    陈鹤沉默了很久，久到叶夜不得不假装现在才读懂了气氛，从椅上站了起来，愕然地提了些声音:“你该不会真的...”

    病房中仍然是一片安静。

    “是又怎么样。”过了很久，陈鹤才闷声说，“你都喜得上顾奕笙，我喜你有什么奇怪的？”

    “你不是个直的吗？”叶夜问。

    陈鹤暴躁地啧了声:“我不知！”

    还真是个难伺候的暴脾气。

    叶夜不说话了，陈鹤又有不安，他谨慎地侧了瞥了叶夜，看见对方抬看过来时又慌张收回了视线，梗着气说:“顾奕笙那么个——”

    “顾奕笙好的。”叶夜截了话。

    小顾同学又闷又，白白净净，每次脸一红就和红霞飞满天一样让人心。

    叶夜睛瞥向病房的门前，看到那块灯照来的光被遮了一半，扬起了笑，声音清晰无比地说:“反正我喜的。”

    陈鹤又气又急，说来的话和小朋友抢玩的耍赖差不了多少:“他可以，我就不可以吗！”

    “喀喇”一声，病房的门开了，顾奕笙提着一个书包站在门，走廊冷白的灯光从他肩膀上了来，他看也没看病床上的陈鹤，而是直接看向了叶夜:“走吧。”

    叶夜乐坏了。

    小顾同学听墙角听兴了，来宣誓主权了。

    叶夜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陈鹤的床边，啪嗒啪嗒跑过去，就看见顾奕笙朝自己伸过来的手，睛登时一亮，毫不犹豫地一把牵住。

    吃醋使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