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听到了一声清晰的瓷碎裂声。

    叶夜的目光随着杯飞了去，又转了回来，落在周舟意的脸上。

    叶夜眨了眨:“你生气了？”

    周舟意笑眯眯:“怎么会？”

    怎么不会。

    叶夜心里千回百转，嘴上已经乖乖转了话题，拿起了那个糖葫芦晃了晃:“你还真给我买了。”

    周舟意看了一那糖葫芦:“叶公说想要，我哪有不准备的理。”

    “可惜化了。”叶夜说。

    周舟意目光一闪，嘴边笑了两个小梨涡，声音轻轻:“化了叶公就不喜了吗？”

    他望着面前少年绮丽又苍白的脸，温声细语又咬牙切齿地问:“所以才想扔的吗？”

    他本不该是个揪着一个这样的问题反复问的人，那意图太明显，绪也太招摇...但周舟意还是问了。

    少年没有上回话，而是面惊讶地看着他，看得周舟意几乎要因为不满而恼怒时，那满脸的惊讶才忽地像化的冬雪一样，变成一个温脉脉的笑来。

    他说:“是喜的。”

    周舟意看在里，不冷不，半嘲半笑地问:“那叶公怎么不吃？”

    周舟意说完，心里的某一分又有些好笑，觉得自己像是小朋友拿着化的糖果送人讨乖，还偏偏要对方把糖纸净来证明这的确好吃。

    而那少年扬眉看他，然后当真揭了纸包，咬了一个山楂。想来这化了的糖衣的确是有些太黏了，少年只咬了一，红彤彤的糖浆便沾了满嘴。

    像是上好的脂。

    少年轻轻了边，望着周舟意笑了起来，桃里满是，就连声音都像是泡了:“好甜。”

    “周舟意，你想不想试一试？”

    此时景想，恍惚像是又回到了那天晚上，两人对坐在桌前，少年轻飘飘问:“你想试试吗？”

    那时他便答应了，哪需要问。

    周舟意轻声一笑，直接探凑了上去。

    齿叠，他想起尚在山门的时候，自己曾经嗅过师妹的胭脂，那味算不上好闻，想来也不如何可

    还不如这化了的糖浆，甜得腻人。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别看周舟意现在嚣嚣张张，以后就是周舟意哭哭啼啼了。

    ——

    我本以为我可以两章合一章写到两人去空门，然后我发现我不可以。

    完了这个世界怕不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