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周舟意摸了个纸包，说是怕糖粉化了，专门找店家拿的。

    叶夜不疑有他，拉开袋让人把糖粉倒去，甚至郑重地给摇匀了之后，才开开心心地开始吃。

    糖粉并不甜。

    相反的，非常苦。

    叶夜停顿了一。

    周舟意看着他，睛黑漆漆的。

    他说:“我不相信。”

    叶夜想说话，但是说不来，睛也像是起了雾一样模模糊糊看不清楚，逐渐的，就连意识都一并隐匿。

    他的不受控制地往车栽，又被周舟意拉了回来。

    叶夜听到周舟意说:“阿夜的嘴这么甜，一定和很多人说过这些话吧...”

    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叶夜无奈地想，这倒没错。

    ——

    在叶常钰的陷沉睡的时候，叶夜的意识站在一片漆黑之中，忽然想起，在自己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有过一个短暂的前男友。

    那个前男友是叶夜在期末泡图书馆的时候偶然认识的，和叶夜截然不同的是，那个前男友是个认真又刻苦的人，带着几分可的固执和刻板，一直在为国留学考研准备。

    叶夜自知自己不是啥好人，最开始也的确没有招惹的意思，只因为期末将至，自己经常睡迟抢不到位置，才试探地询问过能不能让对方帮自己在他边上占一个位置。

    那时前男友看他一，并没有拒绝。

    之后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熟悉起来，又因为很多半真半假地巧合而日渐亲密，最后在某个晚上，那个总是正经又认真的男孩看着他，谨慎地问他能不能在一起。

    叶夜自然是没拒绝的。

    他们当然是度过了一段开心的时间的——隔三差五地相约图书馆和堂，踩着月光看人工湖上四年都不一定用一次的泉，然后捂着对方的嘴在宿舍狭小的浴室里，听着外面舍友打游戏的声音个天翻地覆——但最后的结局就和开便提及“前男友”的这个称呼一样，没有什么悬念。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结束得也算和平，两人的人生规划截然不同，于是在送别的那天站在机场，说了再见之后，也就再没联系了。

    短暂到叶夜甚至都来不及移别恋，便落了帷幕。

    而之所以叶夜此刻会想起这个男朋友，只是因为周舟意刚刚看着他的神，和时隔半年之后自己在街上看到那个前男友时，对方看着自己的神如一辙。

    彼时他当然是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他正在给对方围围巾，抬就看见那个前男友站在路。

    他不知什么时候回了国，又站在这里多久，一张掌大的脸被风得雪白，可那睛却是黑漆漆的，没折一光，面无表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