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别走了...

    别走了。

    他会对他更好的，会给他更多的，这世界上顾奕笙能有的，哪一个不能给他。

    少年像是听懂了他未尽的话，他依旧温柔而地看着他，嘴里说的却是:“我不能和你回去。”

    顾奕笙表空白了一瞬，连带着握他胳膊的手都松开了。

    “我答应他了。”叶夜遥遥地指向零的货架，又重复了一遍，“所以不能和你回去。”

    顾奕笙不明白。

    他完全不明白。

    在他乏善可陈的人生里，所有对的认识明明都来自于面前的人，那些凝视，亲吻，专注和全心全意，明明都是他告诉自己的。

    可现在，他的太说，我还喜你，可我要离开你。

    “不对，顾奕笙。”少年看向他，似乎看透了自己混的想法，然后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说，“是你来决定，要不要离开我。”

    就像是以前每一次叶夜喜上了另个男孩时，他都会坦诚地和自己当时的男朋友说:“我喜上别人了。”

    所有人都觉得那句话是分手，但对于叶夜本人来说，那其实只是一个询问。他依然喜男朋友，但也的确被一个人引，于是他开诚布公，将选择权给彼时的男朋友。

    渣男如叶夜，他接受所有分手，也接受所有彼此折磨，但这不会阻止他去找别人。

    毕竟一个永远闪闪发光。

    扪心自问，如果可以的话，叶夜很希望能够让大家一块坐打麻将，互帮互助，共创好未来。但是从各角度来说，这想法实在是有过分缺心了——晋江应该也不让。

    他只能让小顾自己选择。

    太渣了。

    叶夜想。

    渣得他就那么的良心都在隐隐作痛。

    但是顾奕笙没有回答。

    他只是看了叶夜好一会儿，神中的茫然和脆弱慢慢敛了起来，然后问了一个八竿打不着的问题:“周一还来学校吗？”

    叶夜有摸不准这个走向，但还是回答了句:“应该是去的。”

    顾奕笙说:“好。”

    “那学校见。”

    ——

    边淩站在货架前，一手持着手机，一手拿着膨化品的包装袋翻看，漫不经心地听着手机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