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随便的模样倒是和之前没什么差。

    叶夜无声地了气，又瞟了毫无所觉的褚西，还是放了语调小声说:“可乐。”

    叶夜到了一阵微妙的心虚，脑海中已经自动浮现了那双漉漉，乎乎的狭睛。

    ...更何况去见前男友一号还和前男友三号报备也奇怪的。

    他像是想问你怎么不见了，又想问你怎么是用这个号码联系我，可话到嘴边，又显得颠三倒四，语序混。

    他有心说两句好话哄哄人，但旁边还坐着另外一个前男友——虽然他本人并不知——便只能回了句“别这么说，我们等等就见了”之后挂了电话。

    但谁能想到半路杀了个周舟意，一路火带闪电，直接搅了所有岁月静好，大刀阔斧地就把修罗场一路往杀人现场带，如果不是边叔叔现得及时——他和小顾老师总得挂一个。

    再加上事后秦钰的邀约，小顾老师的失忆以及和边叔叔的告别番上阵，导致叶夜愣是没在任何一个空隙中间想起霍可乐。

    叶夜为数不多的良心开始疯狂隐隐作痛。

    听上去神并不好。

    褚西嫌麻烦，问叶夜怎么不自己问，在得知对方手机丢了之后索直接把手机翻到通话界面给递了过来，还不忘嘱咐:“打电话问快一。”

    叶夜笑:“嗯，你住在哪？”

    他轻轻地说:“...谢谢你打给我。”

    有一说一，最开始的时候，叶夜其实没想到事态会一路偏移到这份上。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只是去会一会老人，和小顾老师一块谈谈人生安排，天了再吃顿饭就能回来了，所以自然也没想着给霍可乐通个信。

    叶夜侧耳去听:“什么？”

    “对，去找霍可乐。”叶夜在心底忧愁地叹了气，脸上却是半也看不来，只笑眯眯说，“不过我也不知他现在在哪，您先问问看。”

    这一，叶夜自然是知的。小褚总惯常是界的，穿衣搭室设计无一不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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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声音因为急促显得有些尖锐，霍可乐赶忙又压了回去:“叶哥...你...你怎么...”

    电话那有短暂的停顿，而后便是一阵混的声响，像是有人猛地坐了起来又撞到了哪里，霍可乐的声音抬了起来:“叶哥——”

    之后的一路，褚西安心开车，叶夜也没再专门找什么话题聊天，车厢一时安静，叶夜便想着打开车载音响听听歌。

 他忽然想起，自己这两天完全把霍可乐忘了个净净。

    叶夜只得接过手机打电话，耳朵附在话筒边上，在拉的两声嘟嘟声后听见了个熟悉又沙哑的声音说:“...喂？”

    叶夜也不着急，只安安静静地听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霍可乐了气，也没再问为什么，而是说:“你要来找我吗？”

    霍可乐报了个地名，说自己在街等他，叶夜应了来，说了个大概的路程时间便打算挂断电话，霍可乐又急急喊了声:“叶哥。”

    叶夜:“...”

    不知是不是隐隐听见了什么，褚西略微侧目看了过来，但兴许是因为两人归究底还没熟到能讨论问题的地步，他还是啥都没问，只抬了抬给叶夜指了个放手机的空地。

    褚西对此没什么意见，示意叶夜自己动手，他啥都能听一，没什么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