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傅北离开了，乔西都能想到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傅家的人施压，可是那时候谁都不好过，难捱的不止傅北一个。

    “我们知你跟小北，这很正常，伯母当年也有一起大的好朋友，到现在都还有联系，但朋友之间也得有界限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不可能天天都绑在一起，友要适度，不然就容易闹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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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她经常跑到江大去找傅北，察觉到了异常，梁玉芷单独找她谈话。

    梁玉芷一席话说得大方得，既不明也不把话说得太难听，让自行会。

    “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的选择而已。”乔西一字一句地说，语气冷静沉稳。

    梁玉芷说，茶壶茶盖才能成为一，不能其它的，否则就是四不像。

    灯

    摆明了不接受。

    “我们家就小北一个，没得选，以后都得靠她。”

    梁玉芷脸不大好看，笑不笑，平复了一会儿，给乔西倒了杯茶，说：“没有，就随便说说。”

    正文 35

    傅北形一僵，抚在她背后的手亦顿住。

    乔西佯作不明白，反将地问：“没有绑在一起啊，她有她的事，我也有我的事，伯母是误会什么了吗？”

    最安静的是傅北，上一刻还在乔西决绝的僵持中, 一刻已然恢复如常, 冷静自持得不像话，好似适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因为走了几步, 牵扯到了已经凝结的伤，伤又冒了血丝。

    当年她是怀揣着怎么样的心呢，悸动，彷徨，喜得小心翼翼，意炽烈，遮掩得无比拙劣，在傅北面前少女事都快遮掩不住，不信傅北看不来。傅家的人的态度，她早就清楚，傅爷爷甚至当面给难堪，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是让她不要再纠缠傅北，她都一一受着，装傻充愣当听不懂。

    脱掉跟鞋，傅北把乔西抱到沙发上坐着, 就那么光着脚半跪在乔西面前, 沉默无言地帮着理伤。这人一向如此，偏执又温柔, 不会任何过分的事, 但也不会有半退步, 无声的固执。

    雨势渐大，噼里啪啦得急促，雨打在玻璃上声音尤为响亮，啪嗒——啪嗒啪嗒——得比白天还大，天上的云层更加密，黑沉沉没有一丝光亮。

    一番谈并不愉快，梁玉芷每一句话都别有意，大致就是让乔西自觉些，别再缠着傅北不放，也把责任归咎到她上，言语里的意思就是如果不是乔西，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僵局最终在忽然的光亮中结束, 灯被打开, 整个客厅被照明，窗外滴落不断的雨依稀可见，外面的世界在雨之中变得模糊不清, 连廓都被磨没了。

    雨夜偏冷, 将酷夏遗留的烦闷燥彻底冲散，只余凄清与安静。

用抚的语气说：“对不起……”

    乔西抿抿，终究一言不发。

    虽是毫无意义的三个字，但说与不说差别很大。乔西有些不舒服，说不清何受，她要的不止这些，不是简单几个字或是一番解释就能翻篇的，挣了挣，到底还是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