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都等不得？”

    “你不明白。”

    大老沉重地摇了摇。

    他倏地抬起手，瘦的手指直指云霄，湛青的灵在他指尖汇聚，刹那间生成大的气旋，气势宏大，径直冲上天空。

    ——将山谷上方，因为阵法而聚拢的云尽数驱散。

    阵法破碎的刹那，冷风席卷，雨倒。

    天空撕裂一条狰狞的，将外面的真实景象显在与世隔绝的山谷中。陆陆续续地，有人从大殿跑，惊惧地齐齐仰，凝望天空。

    他们眸中有惊畏之，却并未呼号奔走，似乎对这一切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仰凝视天空中的黑裂，孙老的角缓缓垂，眉皱，面迅速变得严肃。

    而另一侧，大老地叹了气。

    “诸位，天变了。”他沉声。

    ……

    山谷仿佛了备战状态。

    人们无声奔走，每个人都陷忙碌之中，没有质疑，没有逃窜，只是张地忙碌。

    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许玉儿面前晃过，有的她能叫名字，有的她不能——只是许玉儿意识到，这些都是各个山峰的英才俊杰，是在这三年中，不慎“遇险而亡”的诸位老与师兄们。

    他们都没有死，而是被……藏起来了。

    真好啊。

    许玉儿轻轻地叹着气，心总算稍微轻松几分。虽然还不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但这些已经足以证明，大老并非她想象的那样，在暗中清理星河宗。

    只是……

    转念一思，许玉儿的心又重重地坠了去。

    漫山遍野，皆是“死而复生”之人，其中却没有她最熟悉的那些面孔。

    那些倒在三年前的无月之夜，被黑袍青年穿膛，鲜血染红溪河的……缥缈峰众人的面孔。

    她最亲近的师兄师们，真的死了？

    是她的顾禾……杀了他们？

    “丫，走吧。”

    大老走上前来，拍拍许玉儿的肩膀，示意她跟上自己。

    这一次，孙老并未阻止，而是站在旁侧，神复杂地目送他们。

    踏殿门，凉的风呼啸着从后方卷来。

    两侧石上灯火昏黄，烛光在冷风中明灭不定，黯淡光芒映在二人侧脸上，在斑驳石上投散的影。

    石殿，有一间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