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校原本正在喝茶。听见最后一句话，差没呛到。

    等等、签名照？

    他明明是让儿多学习学习白越的品，怎么现在搞得像追星一样？

    外人看不来，但他作为陆的父亲，知自己孩骨里是有多冷漠。除了家人以外，他从没见过陆对其他人产生过兴趣。

    遇事礼貌、待人和蔼、不卑不亢，是他们作为父母提的要求，陆也一直的很好。至少表面如此。

    但很多时候，他觉得陆的行为太模板化了。就好像是在照某公式行动，而不是发自心。

    这其实是很危险的事。作为军人，服从当然重要。可如果连本心也没有，也许最终会误歧途。

    所以，他希望儿能多向白越学习。

    起初其实并不抱什么希望。不过，在他说白越的基因等级、以及其后的一系列事迹之后，他终于从儿中找到一属于同龄人的光辉。

    “产生兴趣”，对人类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的绪，陆上却不存在。

    ——直到那天为止。

    在那之后，儿终于开始主动跟他聊学习以外的事。

    并且不知从哪找到了利亚星直播路线、运动会录播。

    表彰仪式当天，甚至蹲在电视前等白越来——这一是他从家里女佣中得知的。

    然后，陆校从儿中听见了一句话。

    “父亲，我想要帝一。”

    18年来，这是孩第一次主动向他提要求。

    陆校想过，自己孩实力也不弱。最好能跟白越打好关系，两个人一同成。谁能想到儿路走偏了，不想着共同步、重竟然是在握手和签名照？

    他顿了顿：“那你拿到了吗。”

    陆摇：“我不知他在哪。”

    陆校：“我可以叫他过来。”

    闻言，陆神亮了几分。接着又踌躇：“不，还是算了。我不想太麻烦他。”

    不想太麻烦。

    陆校心中五味陈杂。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从孩中亲耳听见这句话。

    他正想说些什么，却听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陆校上午没有事务安排，所以才叫儿过来闲聊。现在有人突然过来，会是谁？

    外面敲门过后，很快响起人声：“校，我是白越，现在方便吗。”

    陆校还没应声，便见儿倏地从沙发上站起，目光投向门。

    .

    白越推门去，才发现校办公室里不止陆校，还有考当天见过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