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笑了笑。

    对方着笔军装，发剃了很短、清晰地眉。左耳依然着那枚黑曜石的耳钉，与这军人装扮形成反差，略带着些不羁与戾气。

    最后一句落，台立即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他主动走了上去：“你待会儿有事吗？”

    自尚宇飞毕业已经过去一年。对方先他一步了军。由于军校生时期累积的荣誉与军功，短短一年便晋升至了上校。

    三年过去。白越发剪短、了耳朵。容貌俊，形气质更加成熟。唯一不变的是那浅灰的眸，温柔又不可测。

    相比起四周涨的绪，对方周好像覆了一层冰块、散发着寒气。独自一人伫在偌大的礼堂。

    白越从没听对方提起过家人的事。但即使不说，也能猜到七八分。

影从队列中走。众人视线纷纷投到了那人上。那人丝毫未受到影响，步伐利落地走上了台。

    “抱歉。”尚宇飞走近过来，表有些懊恼，“来晚了。”

    白越：“……是吗。”

    “大家好，我是帝一综合军校第162期毕业生，白越。”

    白越停脚步。

    当时在填报就职去向时，他原本以为穆思寒会跟他去同一个军，却没想到对方选择了另一。

    察觉到视线、又抬看了过来。那看不见的冰霜如同幻觉般消失不见。

    突然，一阵喧哗打断了白越的思路。周围人群现嘈杂。

    穆思寒正要跟上

    他曾经问过穆思寒选择那里的原因。他记得对方的回答是……

    两人一起朝礼堂外走去。

    军请假要比军校更加严苛。

    穆思寒：“因为比较远，得提前发。”

    “没关系。”

    穆思寒：“明天。”

    白越正要去和父母汇合，这时却瞧见不远的穆思寒。

    之后，白越收回视线，继续开始讲话。

    他的声音沉稳、充满力量。透过话筒传递到礼堂的每一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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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这句话后，略微抬起。视线投向上方观众席。

    “哥看见我们了！”白一言小声。

    穆思寒没有拒绝。

    说起来，穆思寒的父母……

    这么远的距离，并看不清观众席上的样貌。但他却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家人的位置，微微弯了一睛。

    那里地偏僻、环境恶劣，几乎是位于帝国边境的行星。去那儿能得到许多锻炼的机会，但相对也十分辛苦。

    白越一愣：“那么急？”

    白越：“休息几天后，我就要去军报了。你那边呢。”

    他抬望去，见有一人影匆匆走礼堂。

    从今天起，他们彻底脱离“军校生”的份，成为步社会的成年人。

    来到门外，白越看见家人后立迎了上去。

    仪式结束以后，毕业生们解散。

    穆思寒摇。

    尽是再常见不过的发言，但因为说来的是白越、就让人到无比信服。所有毕业生不禁浑积蓄了力量。

    朝陆校敬礼后，代替对方站上讲台。

    “那跟我一起吧。”白越笑，“最后一次了，一起拍张照。”

    白越：“走吧，爸妈在外边。”

    “愿我们不忘初心、砥砺前行。今天的分别只是暂时的，迟早有一天、我们能在不远的未来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