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兰斯也不是平京。”

    “我们是有缘分的，平京的咖啡厅外面，百圣母大教堂的楼，艺术展的画前面。”他们巧遇过，有好几次，没有商量，偏偏遇见，异同声。

    “是有缘分啊，有缘分到不拿刻意为之解释都显得奇怪，可是偏偏又不是，那就只能拿命运之类的虚无缥缈不知真假的东西来寄托。”莫辞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杯尾酒，颜很漂亮，从淡紫到橙黄再到金，侍者说它叫“Alba tramonto”，如果要翻译成中文，就应该叫日日落。

    照的技巧，墨洛温应该顺着莫辞的话往聊的，很显然，过了十来年，当初的那些事已经小的不能再小，你看无数的文学经典影视名作都告诉人们被时间洗刷的人啊，所有的一切都会冲淡，相的人不再，伤心的人不再痛，宿命的敌人无所谓，甚至还一笑泯恩仇，没有人会抓着过往的那些细小的事拿来谈，显得小气又不面，而人往往随着年纪增，最重要最在意的就是这两。

    可是，总觉少了些什么，总是少了些什么的，走了半辈的少年也要有人问他一句你还记得你那些早已被自己丢弃的梦想吗，已经分扬镳的男人女人也想知他们究竟真的过吗，哪怕因此狼狈不堪，甚至透一带着执念的丑态。

    所以他开，开辟了一个新的地方，“听到我说中文，你，会不会生气？”

    莫辞听到这个问题似乎觉得有些奇怪，很快就笑起来，角有一细微的纹路，却透成熟的韵味，像是那些越酿越纯的酒，依旧被岁月青睐留恋。“亲的蓝斯，如果你不介意我的自大，我觉得你当时这么，只不过是因为你那个时候有些喜我而已。好吧，老实说我不觉得这是自大，毕竟你当时会答应一个导演选择去拍一戏，这样听起来天行空荒诞不经的事，如果那位导演不是我，我想你也不会这么。”

    墨洛温听着他的自我夸耀与直接明，看着他的云淡风轻姿态闲适，他这些年不是没有听过莫辞的消息，新的电影又得了什么奖，又捧红了哪个未曾崭角的新人，又和谁姿态亲密，又把谁揽在怀里，又吻上谁的，又和谁共枕。他依旧活得潇洒，和他未曾遇见还有遇见以后一样。“是啊，我当时确实是喜你才会答应这件事，说真的，我其实是个严谨的人，那是唯一一次。”

    墨洛温认得坦然，但莫辞对于他的反应似乎没有什么意外，他神如常，用自己的酒杯碰了一墨洛温的杯，玻璃轻有脆响，但是被酒吧歌手的嗓音压了去，算不上什么声响。

    “虽然很俗，但是于礼貌和习惯，我还是应该问一句，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还不错，我又收集了很多画和雕塑，其中肯定有你喜的，比如说卡拉瓦乔的那副《朱迪斯与赫罗弗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