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话题生生地转回来：“像燕其的况，他一直都是人形，一生便是如此，跟人又有什么差别呢？那一半的妖血，或许只会害他自己，而害不了别人，他又有什么错呢？”

    顾兰因

    “那是你父亲理得当，有底线，有规制，只是这些年，好多猎妖师尝到了像都城、南境这些地方纸醉金迷的甜之后，渐渐地都要脱离西界的控了，或许过不了几年，西界便不再是猎妖师的最大聚集地了。”

    顾兰因看着垂沉默不语的陆谜，心里有些疚，这孩聪慧，一就透，这些理或许就算他不说，陆谜也知，只是他自己一直不愿意这么早就面对而已，旁人又何必这么早提醒他呢。

    陆谜趴在桌上上，抬起看他，“从御宝坊的后院，到王府的主院，我们经过的那整段路，全被我清理了一遍，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个儿才回来？”

    “嗯，”陆谜撇嘴，回忆起昨日那抹让他印象刻的冷香，娓娓来，“踏雪鹿，很稀有的妖，昨日在榭那儿他烟的那个味，是特意制的吧，常年带在上，让别人误以为那香味是那烟雾的味沾染上了，其实这个冷香......是他天生就带有的。”

    “他受伤了！？”顾兰因沉了脸，起匆忙地就要去，又忽然想到什么，猛地转过来，“伤得重不重？有没有血？我是说......有没有到......”

    “哦？燕其居然带了你去？没把你半路丢？”

    “我听说过，只是没在西界看到过这样的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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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半的妖血？”陆谜愣了愣，“他是半妖？”

    “切......少说这些，我也没想过你还能跟妖成为朋友。”

眯眯地用折扇抵住他的眉心，阻碍了陆谜前扑的趋势：“我看就算把你丢了，你一个人也活蹦、玩得很乐嘛。”

    “我的轻功不比他差好吗？他能甩得开我？”陆谜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再说了，幸好有我，不然他受伤了还不知能不能自己回来呢......”

    “果然瞒不过你啊，不过，也没想着要瞒你，”顾兰因笑了一声，用折扇亲昵地敲了敲他的，“只是能这么快发现，看来脑和学识还是要比一般人厉害的。”

    “哪里一个人了，我昨晚还跟燕其一起闯了御宝坊呢。”

    顾兰因提起来的心稍稍落了回去，怔了两秒，神复杂：“你发现了？”

    “有什么不行呢？”顾兰因轻松地笑笑，“不是所有的妖都喝人血人的，还有很大一分的妖，他们没过什么坏事，也没有什么坏心儿，只是拥有了妖怪这个份，便天天被人围剿打杀，唉，说多了也无用，好多理你都不懂的......”

    “我不懂你可以告诉我呀，”陆谜有些无奈，“我又不是听不去理的那老古板。”

    “我都清理净了。”

    “哈，老古板，说的是你大师父吧......”顾兰因低想了想，：“你知现在的一些贵族、巫师家族、甚至是猎妖家族，他们常常驯养一些无害的妖怪当隶吗？不只隶，炼丹师的试药、巫师的术法测试，许多都使用的妖怪，还有的妖怪相姣好，甚至被人当娈豢养着，平日里再喂一些抑制妖力的丹药，反正他们的命不值钱，用坏了再捉再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