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洛来帮忙的。洛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打劫，劫财加劫，还问我报警了没有。

    小宝拉着洛去了。洛不懂，但是小宝懂。我不会去报警，次再看到业皓文，我也不会去找他算账，也不会躲着他走，他找我，我会见，他和我说话，我会回应，多提醒他一声车上那次他还没给钱。他是消费者，他可以是对的，是不容拒绝的，但他不会成为我的上帝，我不会向他祷告，不会寻求他的庇护，我也不渴求他的，他不是我的信仰，我不了他的信徒，不会用自己的苦难化他的形象，不会将希望寄托在他的上。他不会成为我的救赎。是一时的，我和业皓文连都没有。我是一个，而业皓文这样的人——这些客人们是一又一线，他们经过我，继续行他们的线，我呢，我们呢，继续集在好再来。在楼上，在地上，在雪白的制服面，在朗朗的天空，在钢丛林里生活的人们有自己的生存法则，弱，奉违，虚与委蛇，得过且过，什么都好，什么都和我们无关，我们有我们的丛林，它扎在充斥着紫粉光芒的地室，它在黑夜里呼，它靠本能和兽生；为过路的人、短暂停留的人，它保伪装，提供掩护，为在其中游的我们，它毫无保留地庇护，为了这庇护，我们卖我们可以卖的任何东西，我们成为它的养分，我们遵循它的法则：我们的过去不值一提，我们对未来只字不说，我们妥善照料别人的望，我们自己的望无关要，我们是徘徊在后台的演员，等着扮演小丑，瓶，工，倾诉对象，父亲母亲，兄弟姊妹。

    小宝说：“阿铭劫你的？”

    4月5号。我去市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看冯芳芳。一般上早班的隔天，我就会去看看她。业皓文说想见我。我们在医院碰了面。他把我的手机和钱包带来给我，和我说： “你检查检查。” 我说：

    我疼得厉害，被那条上的沟味熏得不轻，一门就脱了，丢在了地上坐在客厅烟。小宝翘着兰指提着腰把它扔了垃圾桶。我说：“别扔，阿铭的，我洗好了要去还给他的。”

    我说：“是的。”

    我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完之后在手腕和肩上抹了正骨。我爬到上铺，我的床上，躺，我的枕震了几，我从面摸手机，屏幕发绿光的诺基亚，屏幕上显示三通未接电话，都是业皓文打来的，还有两条短信，也是来自业皓文。第一条：怎么不接电话？在忙？尹良玉自杀了。第二条：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

    “啊？”洛很惊讶。他可能无法想象那样的画面，一个衣不蔽，脚上没穿鞋，闻上去还臭烘烘的人走在路上，多少人会注意到他，多少人会议论他，多少人会对他指指。他可能觉得那很丢人。

    小宝给我倒了杯，他拉拉洛，示意他不要了，洛还是不理解，他说：“哪个客人啊？他凭什么啊他，他……他仗势欺人！”

    洛问我：“那你就这么走回来的啊？得走一个多小时吧？”

    我摇摇，从垃圾桶里翻，抱着。洛说：“你换衣服，我们陪你去派所报个案吧。”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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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摇。我说：“不至于，班的时候遇到个熟客，他好像被人甩了，找我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