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很多人，我不是他们，我哪来这么多，你们谁会有这么多能分给这么多人？没有吧，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待着，不想去想这件事，我以前想它太多了，太关注它了，太有目的，知世上有这件事之后就觉得自己也要验验，一，可是世上有人有五百万，有别墅，有法拉利，我就是没有啊，我不会有的。我当然会噩梦，梦到我被淹死，真恶心的死法，还梦到被人掐死，被人，被人分尸，肢解。我要去见的那个人，他没有结婚，没有老婆孩，我们认识有一阵了，他说过他喜我，也许吧，我和他在一起很开心，他不用给我钱。这就是我全的事，你的拼图拼好了？

    “我自己都拼不好自己的拼图，找不齐自己的碎片，总是丢三落四，要不是你提醒，有些事我可能永远不会想起来了，可能永远不想再想起来。”

    我喝了一大，最后对她说：“对不起，我很不好，对不起，你是该来找我，我是伤害你的人。”

    我走了。

    业皓文在火锅店外面烟，看到我，往一条小巷里转去，我跟着他。走巷里，不等他问，我先开：“那天我摔楼，是她帮我挂号，陪我看病，她说自己是红十字会的义工。”

    业皓文急了：“她说你就信？我怎么不知你这么天真，这么好骗？”

    真奇怪，他又没骗过我，他怎么知我不好骗？他从不避讳他已婚，他猎艳，他和我同过校，知我的丑闻。

    “她要是骗，也骗不了我什么，我没钱。”我说。

    “不是说骗你的钱！”

    “骗我的？不至于吧……”这句话说来，我自己被自己逗笑了。业皓文更气了，瞪着我说：“你还笑？”

    我说：“人在极端状态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表的。”

    他咂了咂，斜睨着我，还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对着我挑三拣四：“你怎么今天穿这件衣服？”

    “我就这么几件衣服啊。”

    业皓文的声音了：“你不记得了？”

    他和我说过他老婆的名字吗，他给我看过她的照片吗？我应该知他老婆叫钟灵秀，孙毓是他老婆的表哥吗？

    算了，错都算我。人命算我的，孽障都算在我上，不差这些小债小错。

    我说：“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可能你和我提的时候我没……”

    他制止我：“你别说了，你别说话。”

    他不止莫名其妙，他属于无理取闹了，不过，他自己也不说话了，一接着一烟。要是小宝在，应该不会再觉得他沉默时忧郁了，这顿饭局可能给他的刺激太大，他连沉默时都显得歇斯底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