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能会用手机查字典，他一直在努力学习，学各各样他不知的东西。我看着那行字，它的边缘已经开始褪，显得很旧。

    一辆车开过来，两束光扫过来，男人脸上映光斑，一瞬间，我以为我和男人在什么舞池里，上挂着一颗迪斯科舞球，五颜六的光转到了男人的脸上，他顿时光芒四，一不老了，一像一个大明星一样，闪闪发光。车开过去了，男人的脸黯淡了，我往外仔细看了看，外面起了雨，雨珠飘飘洒洒落在玻璃上。男人还是只是那个能听故事的中年人。

    我说：“那就从开始说吧。”

    让我从，从最初，最开始的地方说说s吧。

    2.

    “s在家里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小面一个弟弟，他的大哥大他很多，十几岁吧，小时候被人绑架过，救回来之后，他爸就把他大哥送国了，现在他大哥在国明尼苏达的什么教堂当神父。s的二哥和他差了五岁，要说代沟的话，大概隔着一个半代沟吧，二哥喜读书，也很会读书，搞科研的，s经常穿黑西装，他二哥连回家吃饭都穿着白褂，他的科研中心就在他们家边上，走路两分钟不用就到了，二哥吃过饭就会回去，他还没结婚，没有女朋友，也没有男朋友，晚上很晚才回家，早上一大清早就门，他好像不用怎么睡觉，家对他来说，可能只是宿舍，堂，他吃饭呢，盛饭像是把米饭放培养皿里，看人好像都是透过显微镜来看的。他搞什么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有时候我听他们说话，他和s聊天说话，我觉得他像是搞人工智能的，你知吗，就是机人，有时候我听他和阿中说话，我觉得他又像是搞去用品开发的。阿中是s家里的家，阿中的爸爸，s他叫方叔，二十来岁的时候就跟着s爸爸了，爸爸走了之后，阿中就接手了他爸的活儿。你不要笑啊，他们家真的到现在还在用家，用佣人，佣人穿得像那些电影电视里的佣人一样，女人黑裙，白围裙，男的呢穿短袖衬衣，黑，男佣人就园丁啊，电工啊，司机的活儿，每个人都晒得很黑，每个人都很喜嚼槟榔。s回家，大家都叫他少爷。三少爷。我第一次听到，笑了好久，我说，你去夜总会上班，别人也你叫少爷。

    “阿中不穿佣人穿的衣服，他蛮会穿衣服的，在s家里家收应该不错。阿中很早就结婚了，很早就有了小孩，老婆孩送到了旧金山，自己还留在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