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里的酒，确实是威士忌，不怎么冰了，怪辣嗓的。我咳了声，放酒杯，握着，看着里飘浮的冰块，说：“我和医生上床，他问我，对三人行有没有兴趣，我说，有，我说，我还对别的东西兴趣。我拼命暗示他。他带我去他家里。他说，等一，我的朋友上过来。我说，好的，我去洗个澡。我洗好澡去，s来了。他没有问什么，没有说什么。”我又喝男人杯里的酒，酒快被我喝完了，几块冰撞到一起，脆脆地响。

    我抬起睛看男人，说：“s把医生绑起来，用一红的绳，我蜡烛，用烛火烧那个医生的。环，他一就很兴奋了，了，的，s给他面带上，勒得很，他就叫啊，听上去很痛苦。他的耳朵变得很红，摸上去还的，我们玩角扮演，他是贱狗，s是严厉的主人，我是无知，却涩的路人甲，这贱狗好贱，在主人底蹭路人的脚，求。，求。他亲我，亲得畏畏缩缩的，我住他，亲得很用力。”

    我一气闷掉了杯里剩的威士忌。我说：“s也亲他，我又亲他，s还去，我也去。”

    “那个医生睡着之后，我去客厅看电视。s来和我说话。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和我说话，他问我要不要一起回去。我问他，你不在这里睡觉？他说，他都是回家睡。他家里，我住他家里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是住他家里的，我和他住一间房间，睡一张床。s的弟弟在国读书，暑假回来，看到我，问我是不是来和s结婚的，他说，台湾现在可以登记结婚了。”

    我笑笑：”s的二哥问我，你是老三的男朋友哦？”

    男人说：“你说过了。”

    我咋：“好听的话，让我多说几遍嘛。”

    我趴在了桌上，枕着胳膊，大约是喝了太多酒了，有些，犯困。我说：“要不是我妈诊断了癌，她是不会来找我的。”

    我想到了：“那晚电视上播《遗愿清单》。我就想，这个主意蛮不错，我也要一个遗愿清单。”

    “我没绝症，范经理每个月都要我们去检。”我打了个酒嗝，“就是我们工作的地方，那家店，好再来的经理。”

    男人喃喃：“范经理……”

    我，看他：“也是孤寡老人，一辈没个伴，可能就是因为没有伴吧，照顾这个照顾那个。”我说，“是个好人。”我又说，“不是贬义，不是讽刺，他人真的不错的，虽然他一直的骂我们，，他自己不也是嘛，哈哈，”我着睛打了个哈欠，“他骂小宝骂得最凶，小宝啊，他睡觉很浅的，也很难睡着，只有很放松的时候才能睡着。”

    我确实喝多了，讲起话来都毫无绪了，一逻辑都没有，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的嘴再不受我的大脑控制了，我的大脑总是慢我的嘴一步，我想想，我刚才讲到……我看了看男人，说：“不好意思，我喝多了。”

    男人笑了，一双睛望着我，却不像在看我。隔着我，他在看什么呢？我看他，望着他，隔着他，我又看到了什么……

    我一震。

    我看到我自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