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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晚上，他带着一瓶火油，一把斧了教堂，他把风琴砸得稀烂，浇了火油在上面，火烧它。我说，你们去看过他吗？s说，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看他。”

    男人说：“让他梦。”

    我说：“我听了这个故事之后又看那些大哥写回来的信，我发现，他的那些改邪归正的罪人都有一个共同，不是说他们最后都被主拯救了，是他们都会起幻觉，幻听。他们都能听到……大哥在信里的说法，恶在说话。其中一个酒鬼说过，教堂的风琴是恶的咽。大哥写，我告诉他，孩，风琴就是风琴，它可以是恶的咽，也可以是上帝的。

    “s会给大哥回信，手写，说些蒜的事，家里打碎了一只碗啊，院里闹虫害，咖桑的草莓被啃去了大半，蔷薇没开。我说，写这些什么呢，写开心的事啊，我说，还是你想不开心的事。s说，写写这些，让他觉得这个世界还是需要上帝来拯救的，他上还有任务，任重远。”

    我烟，不说话了。

    我觉得我再也不会遇到比s更好的人了。他被喂暴力大，暴力成了他理事的一方式，他没有用暴力的睛看世界，他把所有暴力都留给了自己。

    男人说：“他没成一个科学家，但是成了一个善良的人。”

    我说：“他很分裂的。”

    “他不邪恶吧？”

    我叹气：“我想见他。”

    我说：“你知吗，我觉得在心，他就一直是个小孩，我也是，或许大家都是，不是因为我们想被人，我们小时候都没人，患得患失，是这个词吗？你知我的意思的吧。”

    我看男人，男人，我继续：“我想带他走。我要带他走，我起码得试试看，我走，他不留我，那我就试试看这个办法，我不是要给他什么信仰，我就是想……如果我们很小的时候遇到，我和他一起玩，上山海，什么都好，什么都不，躺在草地上睡午觉都好……“

    我想象我和小小的，睛大大的，不怎么像现在这个s的s。我和他爬到的土丘上，我们追赶蝴蝶，蜻蜓，我们躺在一棵茶园的大树，我们走在沙滩上，去找灯塔，还是潜海里去找遗失的宝藏，失落的商船。我们去找神的瓷，把它从淤泥里带来，净，一边吃一边研究阿波罗。晨雾升起来，夕落来。我们睡着了，累了，我们一起回家。

    我停在路边，摸烟盒，香烟。男人示意我：“走这里。”

    我们从两间平房中间的台阶走去，走到了沙滩上，离大海更近了，海风来若有似无的音乐声。我找了找，我看到灯塔了。我还看到灯塔几串霓虹，两红的大帐篷。灯塔是熄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