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人梦寐以求的桂冠，你是每一个斯达人孜孜不倦寻觅的胜利和酒，人们将永世歌颂你，人们将永世厌弃他，人们将永世无法与他分离，人们将一次次与你分离，人们因他而疯狂，因他而绝望，人们又因你而充满希望，但是人们也因你而疯狂，因你而绝望，人们因你而挑起了一场又一场战争，特洛伊的木时至今日仍在传说中燃烧。”

    我惊讶，又有些动容，心中生了许多慨：“我与他仿佛是双生的孩，仿佛我应该理解他，他。”

    阿波罗说：“假如连神也不知该如何他，或许他会成为世间唯一一个不知为何的存在。”

    不，我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我不相信这样的存在。我以神的份质疑。

    这时，天黑了，月亮来了，我听到阿耳忒弥斯的哨声，她在林中的狩猎就要开始了。阿波罗收起了七弦琴，踏着溪走到岸上，他和我说：“请代我向赫非得里斯问个好，我要回德尔斐了。”

    我请他留步，我说：“倘若我连战争都可以征服，那我便是答案。”

    阿波罗亲吻我的发：“倘若如此，那我愿你的光辉遍照世间所有角落，愿诸神对为你到意外和骄傲，愿征服战争的诗歌将被人类歌颂。”

    他离开了倪萨山，回到了德尔斐。而我，去到了阿瑞斯的边，那时，他正牵着战栗在河边漫步，我看到三只秃鹰飞得低低的，在他盘旋，我闻到刺鼻的血腥味，而当我靠近了他，与他面对着面时，我还闻到了腐的气息。我看着他，他的衣衫净整洁，他的面庞英俊贵，他佩着黄金的臂环，手上只有牵的缰绳，可秃鹰让我害怕，那腐败的气味让我无所适从，战栗的鼻里还不时黑的火星，我一时间不知该与他说些什么。

    这时，南风从我边拂过，她悄悄给我一只海螺，并告诉我：“阿弗洛狄忒，这是来自罗得岛的海螺，海螺里住着阿波罗的声音，他会帮助你的。”

    我将海螺放到耳边，我听到阿波罗的声音在说话，他说着：“神啊，不要去看他的边，不要去闻他的气味，看一看他的睛吧，闻一闻他的嘴吧。”

    我再度抬起睛，寻找到阿瑞斯的神，多么邃，多么沉郁的一双黑睛啊！那里面仿佛充斥着一万个黑的亡魂，一万痛苦的死法，一万悲恸，一万湮灭！那一瞬间，恐惧席卷了我全，我无法移动分毫，我想哭泣，为每一个在纷争中死去的人，为每一座被摧毁的城，为他的无，无能，我忍不住蔑视他，瞧不起他，我转过了去。阿波罗又说话了：“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