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喝啤酒，小宝弯腰拿起放在脚边的可乐，打开盖，咕嘟咕嘟喝，蜀雪喝我的可乐，咬着。

    s问：“神是失去了还可以取回来的东西？还蛮方便的。”

    蜀雪不以为意：“人丢了也可以找回来嘛。”

    小宝举手说：“我知！我知！就和外国电影里演的那桥段一样，浪回，是不是？”

    蜀雪笑着，说：“外国电影吧，讲究这个，可能因为普遍都信教，信天主，耶稣，搞得全民都有一宽恕心理，愿意相信人能通过忏悔获得一解脱，自欺欺人的。”

    我说：“那总比一直在悔恨中沉沦好吧，不光折磨自己，说不定还折磨他人。”

    蜀雪说：“但是有些伤害是无法弥补的，一个人杀了人，对被害者的家属磕歉，说对不起，照顾他们，甚至照顾他们终生，被他杀的人会回来吗？”

    我握住了蜀雪的手。又没人说话了。沉默逡巡了片刻，小宝问：“成语接龙，还玩不玩啊？”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母亲。我赶忙接了，起去边上讲电话。

    电话那，母亲问我：”你怎么不在家？“

    我说：”快回去了。“

    母亲唉声叹气：”又在公司加班？唉，早就和你说了不要这份工作，换一份轻松的，你不听，一直这么加班，怎么吃得消？不要仗着自己现在还年轻就这么消耗自己，怎么不说话？嫌妈妈话多了？嫌妈妈啰嗦了吗？妈妈是关心你，妈妈半夜睡不着，想到你一个人在外地，没有人照顾，妈妈心疼你。”

    我说：“不早了，您休息吧，我上就回去。”

    母亲说：“你说你要和秀秀结婚，我就让你们结了，我得还不够吗？现在她跑了，我早就知她会跑，她们学艺术的，脑都不对劲的。”

    她的声音里浮现哭腔，还在说话：“你不可以嫌妈妈话多，不可以嫌妈妈啰嗦的，知吗？我是你妈妈，你不可以恨我的，你知吗？”

    我说：“我知。”

    母亲了声气，语速放缓了，她问我：“你还记不记得妈妈第一次带你去迪斯尼？”

    2.（上）

    我说：“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