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扮了个怪表，问我，他怎么说你的？

    我走去二楼，他本来是站得离树很近，看到我了，拨开一树枝，钻过密密的绿叶走到了我面前。他脚是一极细的树枝。我说：“你小心啊。”

    他说：“借个火，烟灭了。”

    秀秀说，好土的名字，玉树临风。

    我和复云生是在哪里认识的？对，是在外婆的老宅认识的。院里的枣树枝叶太旺盛了，树枝霸地伸了二楼的屋檐，外婆便找了两个园艺工人来修剪，复云生就是其中一个。外婆还需要他们修剪藤，藤依傍着一个雪白的架，一到夏天，绿油油的叶片铺开在架上，形成一个天然的遮棚，站在面凉惬意。

    秀秀翻了个白，说，可能小柯对复云生意见比较大，我想说的是，我经常觉得一秒他就会去死。她的神忽而茫然了，她是不是想起了蜀雪，复云生和蜀雪相似，或许她想到蜀雪可能一秒也会去死。她从家里走了。她去找了蜀雪了，去和他说了对不起。

    好吧，好吧。

    我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吧，钟灵毓秀。

    我说：“我爬上来？”

    他们的姓一样的少见，他们……

    秀秀哈哈大笑，她说，事先申明，我对他没什么意见，可能你当时那个男朋友，叫什么……

    我笑来，她也笑，她先前是在哭的，我记得，她说她要去和蜀雪歉。

    他说：“你去二楼。”

    我把烟递给他，他弯腰咬住香烟，抬起睛看我。树叶沙沙地响，树叶在风里都是这么响的，涛声一样，浪声一样。他的睛像两面镜，映亮晶晶，茵茵翠绿的夏意。人的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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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秀和蜀雪走得太近了，以至于我关于她的记忆总要染上蜀雪的彩。发白又发红，介于丧事和喜事之间。丧事和喜事不就是人的所有的总和了吗？

    柯临风。

    我和复云生是怎么认识的？复云生腰上绑着绳，带上系着安全锁扣，一只脚踩在一树枝上，站在树上很的地方。一香烟掉在我的脚边。我抬看了看他。复云生笑了笑，指指自己的嘴，打了个抱歉的手势，说：“你帮我拿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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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有事，没法更新，周六更。

    我说，他说我对人好是纵容别人，是很不好的事，说我给了他一错觉。不过他又说，他的呢，本来就是错觉。

火锅，我们，就是我们，然后我们回家，对，就发生了这些。我只想这些。秀秀说，不知复云生现在怎么样了。

    我说，我常吃银杏。

    市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住院楼有一个类似的架，不过缠着架生的不是，是紫藤。紫藤开时，也是天气开始升温的时候了，开得很密，从架的隙，从枝坠来，一串挨着一串，光都透不，穿不过，偶尔钻来一隙，落在蜀雪脸上……

    我不要再想到蜀雪了，我可以想一想别人的，我有这个余力。

    秀秀还说了什么？一定有和蜀雪没什么关系的话，我想想，对了，她问我，你怎么到的啊，所有前任都记得这么清楚？

    复云生和蜀雪真的很像吗？

    （中）

    秀秀说，哦，我去告诉孙毓，你说他的名字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