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是想死我女儿吗？！！！”

    你女儿，谁？闫想，这时候闫的脸因为刚刚那一掌渐渐痛起来，火辣辣的，他咬了咬牙，所有人看自己的目光都不是善意的，好像自己犯了罪。没有人帮他，明明他被骂了，被打了。

    闫顺着其他人的视线抬，这才看到教学楼四楼的台上，坐着一个女孩，女孩穿着白裙，披散着发，在哭。

    “胡可蔓，你不要冲动啊，闫来了，你看到没？闫正看着你呢。”楼的警察拿着扩音喇叭，对着楼喊。

    闫忍着半边脸的疼痛，盯着那个女孩，他不认识......等等......昨天跟自己告白的，是这个？

    前一天车库里平凡的傍晚渐渐在闫大脑中浮现。

    一个不成形的猜测在他脑中缓缓变得。

    楼人攒动，最中间摆放着一个大的橘气垫，耳边责骂声不断，甚至有人推搡着闫，想把他往楼梯上拉拽，让他上去。

    所以，因为我拒绝了她，她现在要楼？

    所以，我应该什么？

    “你快上去啊！上要暴雨了！把她劝来！就说你答应她了你答应她了！”

    “人命关天啊！你还是不是人？！！！”

    “小混球！”

    ......

    闫迷迷瞪瞪的，他不太喜成为人群中的焦，也几乎从未有这样的焦时刻。

    那女警察严肃地看着闫：“这件事因你而起，你上去把她劝来，无论怎样，她才十五岁，你忍心吗？”

    闫在胡可蔓父母可怖的目光、在人群的恶意簇拥，踏上了上楼的阶梯。

    一共四层楼，阶梯每往上一层，凌晨那场疯狂的球赛带给闫的兴奋和明朗便减少一分。

    到了四楼，耳边那些嘈杂的声音都不见了，像隔着好几层玻璃、像在梦时耳边清浅朦胧的杂音。

    闫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希望自己是在梦。

    胡可蔓坐在台上，双红着，转朝自己的方向看。

    “你说你愿意跟她在一起。”

    “你说你喜她。”

    “你跟她说对不起。”

    “你让她来，牵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