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觉得痛苦不堪。

    “闫，对不起。”褚时雨伸手搂住闫的脖，他耳边是男孩努力控制的泣声，闫哭得敛，除了间换气，再没有任何一声音。

    “我不知要去几年，对不起，可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我没有和你商量，我也知你会生气、会不理我。”褚时雨遏制住自己也上涌的泪意，他轻轻抚摸着闫的后脑：“可我没有办法了，我发现我只能这样来保护你。”

    “可我不需要。”闫的声音冷、带着重重的鼻音，他一哭得太猛，白上泛着红血丝，他把褚时雨推开，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已经决定了是吗？只是告知我，并不是商量。”

    褚时雨张了张嘴，他是想商量的，想商量等他回国后的打算、或者等闫去国找他......可褚时雨突然说不了，他觉得自己异想天开、甚至一直故意不让自己往那个永远分开的可能上想。

    家里人让他去国陪着爷爷，陪着其实并没有得重病只是一直在休养的爷爷；而褚家不是主家还是分系，近几年已经都陆续搬去国外住了。

    他们的目的还不明显吗？

    褚时雨看着闫通红的睛，一铺天盖地的绝望突然冲他的所有神经末梢，让他浑都在发麻，闫看他不回答，冷冷笑了一声：“所以你还是把我当小孩，你觉得我不够被你信任、不够格和你商量正事，是吗？”

    褚时雨眨了眨，带来两串泪，他沉了沉声，终于在满脑的疼痛和混沌中开，声音带着颤抖，他说：“闫，我们分手吧。”

    闫整个人，从表、到、再到目光，全都愣住了，他像是被褚时雨这句话打一个陌生的次元里，茫然、无法置信、然后震惊。

    他的愤怒和难过也愣住了，此刻脑里就像空旷的山谷，只有刮来刮去的风，显得空寂。

    “什么？”过了好久好久，闫才搜刮肚，找到自己唯一认识的两个字，然后说了来。

    褚时雨盯着闫，他用力呼着，心脏疼痛难忍：“我...后天的飞机，可能真的要离开很久，所以...如果以后真的没有机会...”

    “我等你。”闫暴又毫无章法地打断褚时雨，中蒙着雾，他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褚时雨：“你不我了吗？”

    “我你。”褚时雨的话里已经带上哭腔，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泪从手指隙里来：“对不起，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