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告诉我！”沈辛一抓住他的衣袖，张地咽了，“我……多少名？”

    顾沛瞥了一他抓着自己袖的手，十手指白皙好看，因为用力指尖泛红，关节泛白，他不禁想:这样的手指，如果抓别的东西，说不定也很好看。

    “喂，你到底说不说？”沈辛促。

    “你叫声哥，我就……”

    “哥！哥！哎快告诉我，求你了！”

    一如沈辛自我描述的——他这个人，能屈能伸，而且，屈得很快。

    并且，他好像不知这个其实叫“撒”。

    顾沛有些受不住，松了:“你步了二十八名。”

    沈辛一愣，慢慢睁大睛:“真的假的！二十八名……这么多吗？”

    “你可以自己去确认。”

    沈辛连忙挤开人群，挤到公示栏前，眯着睛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从后往前数，不多不少，排二十九。

    他从倒数第一，变成了倒数第二十九？

    他居然，真的步了这么多？

    一个考场二十八个人，也就是说，他居然，真的摆托了最后一个考场？

    看到这里，他又想起什么，赶去找张静婷的名次，发现她也步了，只不过只步得没他多，从倒数第二，变为倒数第六。

    沈辛简直要被胜利的喜悦冲昏脑，刚挤人群，就看见张静婷走了过来，他得意地望着她:“小张，你看成绩了么。”

    “看了。”

    “愿赌服输啊，你可别再纠缠我。”

    张静婷很平静:“嗯，放心，我也不想跟你谈恋了。你如今已经不是倒数第一，不上我了。”

    14、第 14 章

    这天周末，顾沛醒来，看到手机里静静躺着一条未读微信，来自母亲。

    母亲作为国际知名的钢琴家，年在世界各地演，和他有时差，每次发来短信都是半夜。

    顾沛开短信，上面写着简短的一行字:“看到你月考成绩了，虽然还是第一，但没有显著提升，你自己检讨一原因。”

    一如既往地，只关心成绩，其他的，一概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顾沛甚至有一想法，如果哪天考倒数，是不是就能见到母亲发来的多几句话了？

    想到这里，他有些烦躁地起，拉开床柜的屉，那里静静地躺着一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