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叮咚叮咚，滴在溜的青蛙上，门吱呀一声关了，浅缸里青蛙受了惊，呱呱着，溜了。

    贺青山给一场夜雨截住，留在东福楼后屋里。

    灯熄了，凉嗖嗖雨气从开了儿窗跑来，两人并排睡，秋心宝竖起耳朵，“有蛙哩。”贺青山淡淡“嗯”了声，“吵死了，明儿逮了炖了吃。”

    雨声给秋心宝睡意浇没了，他挪过去，枕着贺青山膀，“不逮，留着它吧。”贺青山笑他咋还较真，翻给人搂了，“傻瓜，说着玩儿呢，细胳膊细的，不够牙儿的！”

    秋心宝跟他一块儿笑，手指摸上贺青山，乎儿的手心，抵着贺青山，摸摸蹭蹭，有耍赖的意思，贺青山睛睁开条儿，逮住这双作手，“想啥？”

    日久了，秋心宝哪儿还能怕他哩，给人逮住手也不怕，老实的，“我睡不着。”贺青山亲他手背，“睡不着就跟我耍坏，是不哩？”

    秋心宝给人戳破心思，脸颊有发，挣了手就去揽贺青山的颈，声儿小的哟，“是……”贺青山对这事儿淡，可也不经招哩，扭亲上秋心宝颈，手伸人烘烘的衫里摸。

    光溜儿的背，乎的，贺青山手上有厚茧，一摸秋心宝就哆嗦，衫给贺青山掀，凉雨气附在肤上，秋心宝哼了声凉。

    给扒了，贺青山把秋心宝被窝里，钻了去，差年岁摆在这儿，秋心宝又笨，贺青山从前在床上就没伺候过人，如今全给了秋心宝。

    秋心宝不经招，儿贴着肚儿，给贺青山吃嘴里，的，尾椎骨儿一麻，他呜了声，脚跟儿蹬着贺青山肩，给掐了把。

    没给他，贺青山从被里钻来，咬了秋心宝，气儿，压着秋心宝，“咱宝儿学坏了，学会蹬人了。”秋心宝着一张脸，给贺青山着儿，跟他讨饶呢，乖乖亲贺青山脸，委屈的:“没学坏。”

    贺青山跟他吃嘴，勾着他尖儿，“手里。”秋心宝得低，猫儿挠心似的，不给贺青山痛快，在他心里火哩，兜了一手黏糊的，贺青山掰他，了这里藏着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