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砸来也没用。

    不由失笑，，“……好孩。”便不再多说什么。

    裴氏没却这叔侄俩这么天真，“我先前说的不是吓你——父母在，无私财。她非说你变卖辈遗，要治你的罪。你若拿不东西自证……”对上柳文渊的目光，语气一顿，妥协，“实在不想给她，你就脆的咬定你也不知。千万别拿这说辞去撞她。”

    但在送云秀回房休息时，还是忍不住又规劝，“你再想想吧……便是为了不辜负老太太疼你一场，也要小心自保，千万别因小失大啊。”

    第8章 初逢（四）

    云秀了空间。

    脱去衣衫，解开双环，拾步了温泉。

    老太太穷讲究，每当斋戒前必定沐浴更衣。沐浴时还要心无杂念。但她到底信什么教，云秀其实至今也没搞清。反正正月十五天灯，七月十五放河灯，和尚来了斋和尚，士来了斋士。东南西北四帝君，慈航普度众菩萨，就没一个她不礼敬的。大前年二叔家小堂弟天，她还祭了一回痘娘娘。嗯……这么一想，她好像也不是特别虔诚。

    斋戒时她自己吃素，并不要求云秀。但沐浴是一起的。

    可惜被老太太教导了那么多次诚心正意，云秀也依旧最喜在洗澡时想东想西。没事想的时候，还会嚎着嗓唱首歌。

    不过也已经有好久哼不曲来了。

    沐浴之后，重新挽起发，换上单衣——空间里永远温如，脱去夹袄棉衣也并不觉着冷。

    梳洗打扮好了，她便选了有梅的平地，陈设香案，摆上果、琼浆。府第里，把那张万壑松抱了来。

    ——取琴的时候瞧见旁边尚未完工的神佛龛，便也夹拿来。

    那神佛龛本是她准备送给老太太的寿礼，上刻着老太太拜过的或者可能去拜的神佛。很小的神佛龛，能摆在多宝阁里的尺寸，却刻了几十个神佛。每个都只有拇指大小，分列在层云之上。那布局她是很得意的。只是要铸造这么繁复妙的工艺品，以她炼的造诣，还略微力有不逮。因此分小像的脸可能有些糊……但是不要，她早就想好了说辞，“阿婆你看，虽然人雕工没那么细，但是中间这扇小门它真的能打开关上哦，是不是很有趣。”

    神佛龛当然没送去，老太太并没有过六十寿诞。

    她想将那神佛龛供奉起来，但摆在地上好像不是很合宜。瞧见那树分岔刚好可以架设，便把神佛龛陈设在树上。

    ……看上去就像一个豪华鸟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