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提他怀疑云秀的事，只说烟霞散去后，便失去了那人的踪迹。虽用了鹰犬在四周搜寻龙涎香味，但香味断在屋里，故而无可循。

    不薛王所料天听后也大为吃惊，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薛王不由暗叹一声。他其实也犹豫过，是否要将真相告知天。

    他的祖父当年因服金丹而暴卒，当今天看似没这么糊涂，但这只是因为他还没看到可信的证。在骨里，天其实比他的祖父还更容易蒙骗。祖父求的是虚无缥缈的“成仙”，可成仙后究竟能享用怎样的福分，他其实并不知。而天所渴慕的却是生，生后能得到什么，他很清楚永生永世享用他的富贵权势。故而一旦天要意识到他是可能求得生的，怕只会比他的祖父更执迷不悟。

    果然，天很快问，“那人真能随意虚空？”

    薛王，“……臣暂还看不破她的手法。”

    天思忖片刻，拾起那件羽衣，踱步至熏笼前。想了想，又在羽衣里包了张纸团，丢火中。

    羽衣果然没有着火。火焰遇之则分，竟近之不得。

    那羽衣在赤红木炭上灼了许久，依旧没有燃烧或是灼坏的迹象。天迟疑了许久，便空手去取那羽衣竟凉如初。

    拨开来看，里纸团同样完好如初。

    天怔愣了片刻，将衣服取。

    细细打量了一会儿，笑，“原来还是个小仙女……”

    那衣服显然是女之，看短，那仙女量当不会太，大约才止十一二岁的模样。

    薛王想了想，忙，“臣见到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这恐怕是她旧时衣，已穿不上了，故而她没有讨回。”

    “哦？”

    薛王信誓旦旦，“确实如此另一件比这一件大。臣想那少女应当不是什么仙人，只闻仙人寿与天齐，还没听过也要大变老的。”

    天想了想，也跟着笑起来，“确实如此……确实如此啊。”又自我开解般，，“早年西域曾献上火浣衣，火焚烧不但不坏，反而越发洁白如雪。只是比之此，略糙厚重了些想来是一类东西吧。”

    天便将那衣服随手丢给个小宦官收着，重新坐回到宝座上，笑问，“朕让你去看看柳家几个女儿，不知你看着怎么样？”

    薛王想起云秀的话，忍不住便皱了皱眉。

    天察觉到他正腹诽，不由笑，“怎么，竟有这么不好吗？”

    薛王忙，“不，臣不是这个意思。柳相几个女儿养得都很好。”